因为饮酒过度,陈司宁被王炳德要求住三天院确保身体状况完全恢复才能离开,这对原先的陈司宁说是一种束缚,可对现在的陈司宁来说完全是一种放松。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把自己化成大花脸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睡在她的床上,哭得无法抑制,还嚷嚷:“老天啊,我不想再学习了,给条活路吧。”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可老天像是故意安排似的,她与那个女孩的梦境渐渐不再重合,切断了若有似无的联系,陈司宁想,她得留在这里了。
三天后出院,王炳德送她回家,在她下车时再次嘱咐:“记得,再有一次逃课,等于退学和取消资助。”
少女郑重地点头:“我明白。”
王炳德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陈司宁不画个花脸,不顶嘴的时候还怪乖巧的,这念头一涌入脑袋,王炳德不由尴尬地笑了笑。
陈司宁目送车子流入马路,这才吸了口气转身走向她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一栋普通的老式居民楼。
老式居民楼里上上下下都认识,像隔壁的陈奶奶,楼上的关阿姨,见到陈司宁就避开了视线,谁不知道陈家俩小孩,不安分得很,可千万别让乖孙和他们一起玩了。
掏出钥匙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二居室,陈家并不小,陈司宁目测六十个平方是有的,左右两边两间房,独立卫生间,客厅虽不大,但有饭桌也有看电视的地方,总得来说对两个年轻孩子来说足够了。
房子不小,可是非常脏乱差。
陈司宁有洁癖,让她呆在吃到一半的泡面盒扔在地上的屋子里,呼吸发酵的空气,简直是把她丢在地狱。比起了解原主的学习情况,陈司宁认为打扫房间更重要。
陈司明吹着小调回家,他掏出钥匙,钥匙扣抵在手指头上甩了两圈,然后插入钥匙孔。
打开门,一股几年没有闻到过的清新味道席卷了他的身心,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玄关,整齐摆放的鞋子,擦得皮质油亮的陈司宁的棕色皮鞋,更可怕的是,他进门,门前有一块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地毯。
陈司明倒抽一口冷气,大喊:“不好意思走错了!打扰了!”
“啪!”
关上门。
正在收拾茶几的陈司宁,目睹了中二男配陈司明的沙雕全过程。
退出门后的陈司明看着手中的钥匙,这把钥匙能开这扇门,抬起眼睛,门牌号没有错,重新打开门,文文静静的女孩站在门口,吓得他一抖,“姐,你怎么这样了。”
陈司明上一回见到他姐素面朝天的样子是什么时候?他不记得了。
作为电影的男配,陈司明脸颊瘦削,少年瘦削的脸颊,五官清秀,陈司宁观察了一秒,微微侧身让开一条道:“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