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从屋内传来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祝萍衣这时候想起来自己的孩子了,回想起方才在游廊上小腹下坠,一股热流从股间流出的感觉,她不禁有些哀恸,醒来环顾四周却又发现没人,原本应该紧张地守在她床边的玉萤与容越竟是连人影都没有,她又悲从中来,最后竟是难以自已地呜咽出声。
众人越听越觉得愤慨,但又觉得好笑。也不知是谁冲着容越说了句:“侧夫人醒了,容侯爷不进去看看的么?”
“好歹是险些为容侯爷生儿育女的侧夫人,换做是我,怎么也要去看一眼的。”又有人附和道。
容越咬了咬牙,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进内屋,在床榻前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祝萍衣。
门外的何广白轻咳一声,道:“侧夫人身子并无大碍,诸位夫人也可以进去探望探望她。”语毕,他又转过身对萧媺行了一礼,道:“微臣这里还有一盒雪玉膏,想必对公主脸上的伤有些用处。”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碧玉小罐,递给萧媺。
萧媺接过后,他又道:“眼下既然无事,微臣便也先行告退了。皇上还等着微臣回话呢。”
“好,青蒲,你去送送何院首。”
人走之后,萧媺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几位夫人:“今日有劳夫人们了。本该是承恩侯府内事,却平白令夫人们沾了些腥。”
没有人说话。
她们只要一想起自己先前竟然为祝萍衣鸣过不平就觉得恶心,又忍不住想唾弃自己怎么这么蠢。
过了一会儿,有人提议道:“我们进去探望探望祝氏吧?”那人将“探望”两个字咬的很重,一听就知道没怀什么简单的心思。
众人一听,纷纷应和道好。
萧媺则是低垂着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面前这些人。
她知道她们想做什么,这也正在她的谋算之中。
众人进得内屋,便将祝萍衣的啜泣声听得更清楚了,伴随在一起的还有她轻声说话的声音:
“……都是妾身不好,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容郎,你怪妾身吧!这一切都和长公主没有关系的,你别为了妾身与长公主争执,太不值得了。妾身这样的人……受些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
祝萍衣没有注意到容越自进屋来便一直一言不发,她本只是呜咽哭着,后来又觉得火候不够,这才开始拿孩子的事说道。
直至看见一众妇人进来,她心里更加兴奋起来,正打算继续卖惨,却听见容越沉声开口:“孩子……是怎么没的?”
祝萍衣愣了愣,呜咽声在滞了一瞬以后拔得更高了些,她看着萧媺,道:“都是妾身,是妾身不小心冲撞了公主……”
“所以侧夫人,您是说是公主害了您肚子里的孩子?”姜佩茹打断她,问道。
祝萍衣瑟缩了一下,偷偷看了萧媺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后才一下子猛然反应过来似的,又飞快地摇摇头。
一副畏极了萧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嘤,今天也是短小的我,很高兴见到你们呀!大家国庆快落呀,有没有出去玩!
然后就是要给九月给《恻隐》投营养液的小阔爱们说声谢谢和抱歉,因为月初了,所以上个月的明细就被清空了,最后七天也不知道是哪些小阔爱投了营养液,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今天的短小是有原因的,咳咳咳,我昨天大概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以至于今天都没力气码字了噫呜呜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