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她。
我看着她就会笑出来,像小孩子隔着橱窗看了很久的彩色糖果突然有一天出现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踮一踮脚就能够到。
我不止要踮一踮脚,我连包裹糖果的玻璃纸都不想丢下。
如果糖果知道,不知是会高兴还是哭泣,遇到这个贪婪的家伙。
但我没有贸然接近她,审神者永远不会接受溯行军。
抓了大和守安定之后,我把他关在黑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欣赏他痛苦的样子。
他未必有我的执着,只是在路上看到类似于冲田的背影就离开主人身边擅自追了出来。
可他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主人的爱,他天然拥有幸福。那我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失去了我本来该有的东西。
我的妒火啊,是刻毒的花。
我不杀大和守安定,我要让他留着这里,他会慢慢被黑色的诅咒缠绕,变成和我一样的溯行军。
也不对,不是和我一样,我是奈奈的大和守安定啊。
奈奈比我想的更加胆小,也更加温柔。
她不会质疑“安定”的时常,而是把自己温柔的真心一次一次递给我看,把她自己的感情剖析得明明白白。
但我并没有考虑好到底要如何,意料之外的入局者让我很紧张。
藤丸立香的存在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但我最后还是屈服了,她看着我的眼睛,说担心我的时候,我的心脏久违地流淌起温柔的河流,蜿蜒过干涸的灵魂荒野,我的心苏生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之前那么多日升月亮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存在或者不存在,都不重要,那就是不存在。
但从这一天开始,我存在了。我找到了愿意为我歌唱的鸟,她将带着破晓的光飞过我的原野,栖息在我的心上。
我告诉她,我想和她回本丸。
这是我告诉她最真实的一句话。
至于阻止我走向我的光明的人,去死吧。
最后的最后,奈奈知道了。
她的神情居然是害怕居多,和我想的厌恶是不同的。
我以前的主人,也是这样么?这么的温柔,到了我不敢触碰的地步。
我的小鸟儿还没有为我唱过任何一支歌,就永远飞离了我。
我已经把我的爱都交给奈奈了,可是她一无所知。
我将永眠与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假安定的故事就到这里。这家伙洗不白的,他从头到尾就是溯行军思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他之前想要追寻的是历史上性别为男的安定。
打fgo的ccc活动的时候,莉莉丝说:“我不是为了得到爱而战,我是为了恋爱,才会飞离湖面。”对于假安定来说,这句话要反过来。
安利一首歌hurtslikehell我这个番外就是听着这首歌写完的。
ps.注1:冲田总司的辞世语,“动かねば暗にへだつや花と水”,我这里用的基本算是直译了,常见的翻译还有“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