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豆沙吃多了容易腻，并没有味道的糯米却中和了这股腻劲，多咬了两口才微微吃出来一股淡而微涩的花香味，仿佛看见冬日里怒放的腊梅。

阿生鼓着腮帮子吞咽，像是冬季囤了粮食窝在暖和的窝里咬坚果的小仓鼠。

沈如晦笑着给她递了一杯子牛乳酪，防止她噎着。

又咬了一口透花糍，阿生才迟疑着开了口:“其实……我好像也没想起什么……”

她脸上都是回忆的表情，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我只记着我在水里，呛了好几口水，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浮起来，好像岸上有什么让我害怕的东西似的。”

她神情又变得有些惧怕，捏着透花糍的手微微发抖，沈如晦哄着她又喝了一口牛乳酪。

阿生默默咬着自己的指甲，眉眼愁苦:“后来人走了，我本来想起来的，可是我手脚发软，刚探出了一个头就动不了了。”

她掰了掰手指，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大概我是莫名其妙淹死的？”

沈如晦沉默，从她的话里，她得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这也是她从前一直不敢确认的猜想。

阿生是淹死的。

她忽然想起前不久去找小顺公公的时候，他们聊起过，二皇子虞诏宫里的如意淹死了。

星野说阿生才来了没多久，时间也对得上。

只是……

她想起那根被扯的快要断裂的草，以及阿生那天突然哭出来的表情，又有些迟疑。

阿生真的是不小心淹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铛铛铛铛！

阿生=如意

表扬猜中的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