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怀山郡主主仆三人登上马车离去,怀官走进茶室,一进去便呆住,瞪大了双眼。
“公,公公子——”
天啊,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收拾齐整回了马车,看着长孙璟之的脸色没那么铁青了,怀官才期期艾艾地小声问:“怀山郡主……那这门婚事——”
怀官没敢问,最贴近事实的推测应该是他家公子被……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信,会有女人这样对待他家公子。
“不要让我再听见这个名字。”长孙璟之面如霜冻,冷冷瞥过来,“违反一回,一千张大字。”
哼,这种不知好歹的泼妇还是让老二去消受吧!
一千张大字?
怀官倏地捂住口。
本来还想旁敲侧击问下经过的,还是算了吧。
这头马车上,一春也在觑着拾七的脸色旁敲侧击:“郡主心情不错,可是同大公子聊得还好?”
聊得还好?
她的心情确实不错,不过长孙璟之那头就难说了。
三个来月,拾七还是头一次这么畅快。
从进入这个身体到现在,虽说也没遇上什么太大的困难,但终究是要扮演全然不同的另一个人,并不了解的世界,全然陌生的身份,掣肘之处太多,并没有她表现出来这般轻易。
看来有时候,还是需要本性释放一下。
拾七心情愉悦地想。
“别拐弯抹角了,想问什么直接问。”拾七懒懒挑眉道。
见拾七确实心情不错,一春打蛇随棍上,嘻嘻一笑,凑拢了些:“大公子说有要事相告,都说了什么呀?”
“说什么,说他愿意应下这门赐婚娶我——”
啊,一春猛然睁大眼,惊喜地语无伦次:“那那,那郡主——郡主怎么说的?”
“我怎么说的?”拾七低头整了整衣袖,偏首看过来,不知为何,郡主唇角的那一缕笑意却让一春陡然间生出些一种不妙来。
果然,就听她家郡主用一种很是平静舒畅的语气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