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递过去：“吃吧。”

苏长青这才大口吃，边嚼边道：“娘，真好吃。”

苏婉觉得自己做饭的手艺一般般，全当这孩子嘴甜，拿出手绢擦擦他嘴上的油渍：“慢慢吃，喜欢明天再做。”

苏长青愣住，大眼晴里蓄上泪，忍不住就往下掉。

苏婉刮刮他的鼻子：“哭什么？”

苏长青抹掉泪道：“娘，我要好好读书做大官，这样以后再也没人敢骂你。”

苏婉笑道：“好好好，先别哭了，第一天去学堂要早些去，快吃，吃完我送你过去。”

苏长青赶紧喝掉碗里的粥，放下碗道：“娘，不远我自己会去，你不用送我。”

路是不远，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独自去上学，苏婉心还没那么大，她不顾苏长青的坚持，执意送他上学堂，到了学堂才发现，其它孩子都是自个来的，而他们这回成了异类。

苏婉嘱咐了苏长青几句后赶紧离开，路过胭脂水粉店时，买了支眉笔和一些水粉，回到家她对着铜镜倒拾，先是画眉，再往脸上点东西。很快脸就变了样，她满意地打量现在的脸，提着菜篮子出门看成效。

如她所料，走在街上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她悠然自得地买完菜，路过书店心血来潮，想看看认识的人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走到柜台前，拿出几个桃子道：“长青今天上学去了，谢谢你啊。”

正在柜台下整理书的谢文渊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只见柜台前站着个陌生女人，满脸的红麻子，眉毛粗的快连在一起。心道：这人怎么长得这般怪？声音很熟悉想不起是谁。又看了两眼，粗眉下的一双眼晴倒是生得漂亮，好像是认识的人？

苏婉笑道：“不认识了？昨天我和我弟弟来买书，你介绍去你表叔的学堂。”

谢文渊恍然大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