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十六天,后半夜应泽出了自己帐篷,抬头看看天,掐了个决,伸手一指,整个山谷范围内下起了大雨,直下得满地泥泞,到处坑坑洼洼。
击鼓集结前应泽又施了个法术,天上那块雨云变淡了,却不散去,沥沥淅淅的下了一整个白天。
所有人集合后,应泽宣布,今天操练地面行军。
整个上午,一万五千人冒着蒙蒙小雨在山谷里踏平地,翻山坡,来来回回,把地面彻底踩成了泥浆,烂泥糊了半腿高,军服不吸水,但是头上流下的水直接灌进了脖子,战甲又把不吸水的军服压在皮肤上。
到了下午,应泽大喊一声:“全部趴下,匍匐前进,保持队列和距离。”
新将们面面相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匍匐前进在这种鬼天气、鬼地方当我们化形期前的爬行兽么?
应泽大喊:“一,二,三。全体卧倒。”
所有人从头到脚糊了一层稀泥。
训练结束,云收雨散。
应泽扫视了一眼兵马俑,说:“今天是地面训练项目的第一天,知道大家不适应,所以我仁慈的给你们下了场雨。明天起,你们就要习惯在干燥的土地上接受砂石的磨砺。好好准备吧,明后天胳膊腿没磨出血来的就是没好好训练。”
操场上发出了一阵“嗡嗡”的低声报怨声。
应泽脸色一寒:“你们是想说你们是空战部队,不需要地面训练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打仗的时候,随时会被双方的阵法师限制飞行。你们80%的活命机会不是靠你飞得有多快,而是看你跑得有多远,和你怎么利用地形来藏匿行踪。”
晚上熄灯号没响,一个牙将却跑进来报告应泽说,有个营帐着火了,火势汹汹,把整个营帐全烧毁了不说,还把一名天将给烧伤了。那名被烧伤的天将,已经送到纪昌那了。
应泽慌忙跑出去一看,晕,是白赤炎丹怀瑾他们住的那个营帐,难道是白赤炎体内那不受控制的火烧起来了?烧伤谁了?看来得调整一下,今后跟他住一起的必须都是火属性的.....
应泽一眼看见丹怀瑾正站在烧焦的营帐前,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由的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回事,你们营帐怎么着火的。”
应泽忽然怀疑这火别是那乌承昊放得吧。不过放火烧火属性修士,乌承昊智商不至于那么低吧。
丹怀瑾吓了一跳,忙说:“今天操练回来,白赤炎见身上太脏,靠点小法术清洁不干净,怕明天被将军责骂。他又从不沐浴更衣,睡觉也从不脱衣,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到军服是避水火灵兽的皮毛制成的,入水不湿、浴火自洁。于是就穿着衣服,自己烧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军服扛不住他的火,一下子就烧出一个又一个洞,烧出洞也算了,烧得半毁不毁的衣料都粘他皮肤上了,把他皮肤烫起了一个又一个泡。他连声惨叫,衣服却脱不下了,就这么给烧伤了。我们也正奇怪呢,这火明明是他自己体内发出的真火,怎么会把他自己给烧伤了?”
丹怀瑾心想:这事您老可千万别怪到我头上,我特么的比窦娥还冤。
白赤炎这样别出心裁的花样作死,真是大大超越了应泽那平乏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