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人一拍桌子,叫道,“好你个汤以明,几天不见你又编这样的故事来吓我们哥几个!”
汤以明嘿嘿笑,把笼在烛火上的手掌挪开,光明重回房间,印着汤以明这白面皮公子哥儿不怀好意的笑容。
“褚三,你晚上想到这是不是吓得尿裤子?”汤以明得意洋洋哈哈大笑,又拿胳膊压了压易眠池:“你看,易迟这样的才是符宿好汉,谁像你这样胆子小的。”
易眠池往嘴巴里塞了第五块水晶糕,冰凉甜蜜,脸颊鼓鼓,冲褚三睨了一眼表示同意。
褚三冲汤以明叫嚣着要比一场,恨恨表示绝对不会输给汤以明。
汤以明做了个鬼脸,威胁说要再讲一个故事。
苏惊贺在场间一直表情淡淡,并不说话,像一个兄长般带着微笑看着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年们笑闹着喊叫。
褚三直接跳过来拿胳膊肘绕着汤以明脖子嗷嗷叫着,汤以明也反击了回去,腰上挂着的珍珠链子哗啦哗啦作响。
苏惊贺先行告退,留下一窝闹哄哄的少年人,易眠池像是没有注意到。
没多久汤以明和褚三就力竭瘫坐回了椅子上,汤以明仰头朝天黏在椅子上叫嚣着要比木射。褚三也不认输,命下人摆了十五柱。
杨以明攥着木球就扔出去,易眠池乐呵呵双手抱于胸前看汤以明把五个黑柱子全给打倒了。
……
苏惊贺回到房间,开口道:“什么事?”
一个千梅卫递上一枚狭长的玉筒,将盖子扭开,取出一封信,信中写的是一段流言般的故事片段。
户部侍郎嫡长女素有才名,今上一日兴起,询问诗作,梁侍郎呈上诗作。今上看完诗画,评论说,梁侍郎之女竟然取字房珠,莫不是以为自己还能当公主。
此话一出,世人皆知。
只听说避讳避帝王长辈圣人,避讳公主的名字这件事也超出了苏惊贺的预料……还是今上的侄女。洪明帝留下了许多女儿,至今只有段清珠一人被册为公主,享食邑,其余人在成年后多不过空有一个郡主或者县主名头。
“永月公主段清珠啊。”苏惊贺说,看向桂生,“你用暗号急着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
桂生“嗯”一声,“我觉得应当早些给你看。”
“段清珠可不是任人揉捏的棋子,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么。”苏惊贺说道,将纸条烧掉。“我能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就看这个案子怎么样了。”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