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笑了笑,垂着柔媚惑人的秋水瞳道,“昨日我确然请了天师过来,言说此事,天师的意思是,被那些脏东西上了身,才会做出些不合理的事。”
女人呵气如兰,黏腻香悠悠的味道飘进鼻尖。
严伯廉心跳忽地漏了一拍,他稳了稳心神,忘了原先要说的话,“姝白小姐也算是新时代女性,切勿太过信奉鬼神。”
“我听姝白小姐描述,似是癔症,如果不嫌弃,我认识一位医生,名唤罗伯特,是治疗癔症的神医圣手,可能对小姐有几分帮助。”
“那可真是谢谢严先生了。”姝白应允道。
社团的活动在夜里十点结束,严伯廉寻宁卿燕不得,问了几个相熟的人,才知晓宁卿燕似乎身体有些不舒坦,才早早的离去。
严伯廉想了想,出去校门外的小摊买了芙蓉椰丝糕,拎到宁卿燕的宿舍。
宁卿燕正在打洗脸水,出门看见未婚夫,非常之雀跃,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欣喜的跑过来。
未婚夫俊美的脸上挂着笑,声音关切,“听闻你的同学说你身体不舒服,我特地过来看看。”
不舒服是因为姝白那几句话,宁卿燕清楚的记得,两人身体互换的那日,自己正从庙里回来,祈求上天让她摆脱现在的处境,原本不抱希望的事情,回来却应验了。
自己进到了姝白原本的壳子,再也不需要在百乐门这个泥沼里。
说是上海小姐,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头,但有底蕴的人家,不过把他们当做ji女,做赔笑皮肉生意,在男人之间辗转。
严伯廉看着她不说话,再次问道,“怎么了?”
他走得更进一步,近到宁卿燕回过神,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黏腻的香气。
她凝着眉,肯定那是属于女人身上的味道。
“你方才,”宁卿燕斟酌着,问道,“去了哪里?”
怎么会浑身沾满女人的香水味,即使一路走来都未曾消散,可想而知,严伯廉和味源有多近。
对于宁卿燕的疑问,严伯廉没多想,“方才跳完舞后,出外头给你买了吃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