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怎么有些差?”同伴看着宁卿燕的目光有些担忧,“身体不舒服吗?”
自然不是,只不过是今日的姝白让宁卿燕心里升起了忌惮,一时间惊愕罢了。
她摇摇头,对着身边的女学生低声说自己要回去休息。
同伴瞧她面色难看,终是叹了口气,没有看接下来的节目,陪着她一块回去了。
台上看着宁卿燕面色骤变的姝白唇角的笑意越大,这样一个偷换了别人人生的小偷,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呢。
姝白是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后启步想下台,却被主持人唤住,说是今年社团活动能顺利举行非常感谢严伯廉教授的辛苦付出,活动的结束舞,就由姝白小姐和严伯廉先生领头。
严伯廉身穿浅灰色的西装,身姿笔挺,梳着个大背头,鼻梁挂着一幅金丝眼镜,斯文儒雅,端的是一表人才。
连声音也是动人的音色,如积石碎玉,泠泠悦耳。
“姝白小姐,请。”他半弓着身,伸出手,如西方的绅士一般。
合趁挺括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把男人的身材趁得修长,那张玉润的脸藏在眼镜后面,眼神隐约有一股傲气。
姝白笑吟吟的把手递上去,柔嫩的手心像是不经意似的,自严伯廉的指尖擦过,任由面前温润的男人握住。
时下文人倡导坚持国学文化,吸纳西方文化,因而,这交谊舞,到也在上海流行起来,原身为了接近这位未婚夫,倒是学了一二。
姝白身体凭着本能的记忆旋转起舞,身材体态轻盈得不像话,仿佛一只身轻如燕的燕子。
两人的身体至始至终保持着一个安全又亲密的距离,只需轻轻抬头,姝白的就轻易的触碰到严伯廉的下颚。
“姝白小姐,前些时候的事我听卿燕所言,你去宁家府邸,把宁伯父换做父亲,言语之间自己才是宁家女孩儿,卿燕是个偷儿,占据了你的身份。”
严伯廉温和的声音自姝白的头顶处响起,姝白听到那些话,揽着严伯廉的手骤然收紧,把两人的距离拉近。
这个动作让严伯廉措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芙蓉美人脸便抬了起来,两人目光对视,呼吸交缠。
那一双盈盈的秋水瞳里,流光溢彩,姝白翘着的唇角慢慢下垂,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严先生听说此事,那么应该清楚,我那些天不过是糊涂了,仿佛是中邪了,才会错认宁先生为父,身体思维不受控制,试想宁先生光明磊落,一声饱受称赞,怎会像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