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白迎上那道视线,冷冰冰,却像刚才在舞台上的那道注视,她唇瓣轻轻的动了动,像是要喊出什么,却又止住了,含笑与陆宪对视着,貌美的容颜勾人又夺魄。
清透的酒液落入酒盅里,胡老板心里震惊,面上却不显,继续拿了酒壶给陆宪满上,仍是那只酒盅,一分钟之前它正被女人的气息沾染过。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仿佛刚刚被用过酒盅的不是本人。
姝白垂着眉眼,发现离得进了,能看见男人左眼眉骨处一小道疤痕,从上至下的角度,把那弯剑眉划拉成两半,疤痕处半点毛发也无。
既是残缺,也更让男人看起来有种奇异的俊美。
小方桌上的下酒菜越少,楼下歌舞喧嚣未曾散去半分,夜却渐渐深了。
这纸醉金迷的百乐门,没有黑夜,晏晏笑语,丝竹管弦从下面飘上来,声音渐细。
“夜深了。”男人声音清冽又干净,“我该回去了。”
胡老板还想挽留,嚷嚷道,“我们最精彩的节目还没开始呢,陆宪你是不给面子啊。”
这时姝白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名字叫陆宪,喊起来仿佛坚定又掷地有声。
姝白睇了眼陆宪坚毅眉宇间的一丝倦色,声音软媚得像粘着的糖,拉出一条又一条粘连的丝线,“胡老板,陆先生也是累了,这节目下次来看也一样。”
“还是姝白善解人意,看出陆宪累了,也行,今晚就到这里。”想起老朋友那严苛的作息,胡老板终于不再坚持。
说着,喊了外头候着的年轻男人进来,推着陆宪下楼。
那轮椅的轱辘声,让姝白看清楚离了桌子的陆宪,竟是个腿不能行动的残疾人,他双腿上披了薄薄的灰毛毯,隔绝了所有的窥视。
那一身逼人的气场,让人根本没法想到竟是个不能自由行动的男人。
姝白如视无物,上前接过年轻男子的工作,推着陆宪的轮椅,软腻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我送送陆先生。”
男人抬头来,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颇为冷酷,那道微微残缺的眉头微微一皱,薄唇抿出些威严的弧度,半晌,终是说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重温僵尸道长,激动之处讲给cp听,她仿佛要和我绝交:)
谢谢嘤嘤和小声的地雷,爱你们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