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轮廓鲜明,额头光洁饱满,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瞳孔漆黑深邃,眼神刚毅坚定。
而薄薄的唇微微抿着,露出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这样相貌英俊的男人,姝白翕了翕鼻子,有股血腥气,却不是那种杀人狂魔身上的阴煞,反而充满刚正义勇,叫一切魑魅魍魉不得近身。
姝白娇娇的笑着,腰肢像没骨头似的,扭到胡老板身侧,红润的唇瓣启合,“胡老板,叫人家上来干什么,没看到楼下那些客人叫再来几首吗?”
她娇嗔时眯着如丝媚眼,唇瓣吐出来的声声软喃,叫陆宪终于抬眸看了姝白一眼。
姝白此刻穿着上台唱歌的礼服,藏青色深色的旗袍,把妖娆的身段包裹住,两条白嫩的双臂自肋下而出,垂在腰侧,紧身的极其考验身段的旗袍把胸前趁得鼓胀饱满,她低头,那帽闱的黑纱,把流光溢彩的眉眼遮住,只露出血色的红唇。
神秘又诱人。
那是一个轻易就让人血脉贲张的女郎。
深色的衣服非但没有喧宾夺主的把人趁得肤色蜡黄发黑,反而让那点裸露的白,变得极其的充斥眼球。
“坐这里。”胡老板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姝白顺势坐下,软白的手抬起来,抓住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忽然讶异道。
“怎么是酒?怪呛人的。”说着,轻轻咳了下,神情像是受不了那呛辣的味道。
胡老板惊得嘴巴微张,没反应过来,姝白就把陆宪那杯酒给喝了。
他转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好朋友,那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拿错了?”姝白眉眼飘过去,落到陆宪身上,唇角弯了又弯,“那先生再要一个便是。”
陆宪的终于是看了姝白一眼,女人的眼睛长了钩子似的,妖妖娆娆,媚得惊人。
酒盅上印着胭脂的颜色,女人红唇的纹路清晰可见。
胡老板都不知道该是怎么说姝白了,见着这个冷面神,都不会看神色做事的,他暗道希望姝白可千万别惹怒了自己这位好友。
“无事,擦干净即可。”陆宪定定的盯着桌上的酒盅片刻,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拿起天青色的酒盅,若无其事的擦了擦,直到那块胭脂色消失干净,复又把帕子收进衣兜里。
他忽然抬眸,看着姝白的眼神深邃又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