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一下……拉不动。
“方才不是还叫夫君吗?”谢渺沉了声音,状似不悦地开口。
只是心底里涌起的喜悦与激动,却是再难掩饰。
他……似乎并不讨厌江姝,甚至,隐隐的有几分喜欢。但这喜欢有几分,他也说不清楚。
抱着他的人僵住了,于是谢渺很轻易的就将江姝的手拉了下来。
腿不好还这样坐着,容易伤了腰。
又一次将人扶在床上,谢渺忍住心下的诸番情绪,状似云淡风轻地开口:“珩远与夫君,你想叫哪个都可以。”
床上的人还在僵着,似乎是陷在谢渺的那句“夫君”里回不过神来,听到谢渺的话,呆呆问:“珩远?”
谢渺黑脸。
不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称呼吗,这个女子……至于激动成这样么……
虽然,他也很激动就是了。
“谢渺,字珩远。”
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
但,这却是谢渺第一次,同旁人说起自己的字。
珩着,玉也。亦有研磨之意。
是父亲给他取的字。连谢梨也不知道。
他那时得了个意境这么好的字,欢喜的不成样子。不过十岁的小男孩,被父亲赋予那样高的期望,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督公的字真好听,意境也好。”
江姝略带感慨地说着,说得很慢,带着女子特有的温婉多情,谢渺几乎以为江姝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曾与旁人说过,独独对她说了。
便是说,将她当做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