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尝了一口馅饼就说:“你是我妈妈,绝对不会错!”
她说她叫小美,是梁伍和辛欣的女儿。
心里有个地方变得万分柔软,又夹杂着疼痛。
梁伍昏昏沉沉睡到半夜醒来,看到床畔趴着的人,病气一下子就去了大半。
他下床把她抱到床上,她睁了睁眼,无意识地喊了一句:“伍哥?”
梁伍眼眶发热,把她嵌在怀里抱紧,说:“陪我一起睡。”
她这下醒了,对他又推又打:“你这野蛮人,为什么打人?!”
明明是野蛮人,为什么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小闺女?
他在黑暗中盯着她:“你嫁给阿荣了?”
“你说什么屁话,阿荣是我大哥!”
“那屋里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楼上还有一间阁楼呀!”
说完看到梁伍释然的表情,她又懊恼:“我干嘛跟你解释?”
再要掀被下床,已经来不及了。他从身后将她抱个满怀,声音沉沉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自他们认识至今,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对不起了。
“除了最开始,你还有什么事对不起你太太的,说给我听听。”假如她真的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就由她来负责评判,看他值不值得原谅。
梁伍却说:“以后我慢慢告诉你,今天不舒服,先睡觉。”
她这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了!
“梁伍!”她羞恼,“你说你不强迫我的!”
“你放心,我只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
他抱着她,出了身汗,烧倒是退了。只是早晨醒来,她发觉自己大腿内侧都被磨红了,背上、腰上全是白浆……
大猪蹄子,还说他什么都不做!
可她的气愤又全在早餐餐桌上被小美一句“妈妈你喂我好不好呀”给全盘化解。
当她被这个小姑娘抱着哭时也跟着落泪,抱着笑时也跟着开怀,她才开始真的相信自己就是辛欣。
血脉相连的那种微妙,不是记忆可以左右的。
可她听梁伍讲过去发生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为辛欣打抱不平,气得想暴打他一顿。
“既然都离婚了,你还找她干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是更好?”
“你还跟她的同学搞七捻三?还说谁都可以……你知不知道这种话有多伤人?”
“你要是不用孩子要挟她,她怎么会赶去公海找你?是你把她置于危险之中的,她不恨你,我恨死你了……”
辛欣不会怪他,因为她自始至终相信他,可作为现在的阿珍,她的泪水却流了满脸。
梁伍吻掉她的眼泪:“我也恨我自己。”
要不是还有小美这个牵挂,他可能也在那一晚就死在海上了。
“你的头发就是那时变白的吗?”
第一次在□□见他时就发觉了,尽管剪得很短,但还是看得出他头发已经大半花白,跟他的年龄不符。
他不置可否:“没关系,我知道有种方法可以变回去。”
“什么方法?”
问完就后悔了,这家伙往哪儿舔呢!
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他兴奋不已:“……欣欣,你的身体还有记忆,它还记得我。”
她抬脚想踹,却被他摁住,反而给了他便利大动特动。
真正恢复记忆,是陪小美参加学校的一次消防演习,脑海里放电影似的,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小美看她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我让阿荣叔叔带我去买生日礼物吧,你先回去休息。”
“没关系,生日礼物我也有份,咱们一块儿刷爆你爸的卡。”
“好耶!”小美欢呼,“你们每年一起过生日太幸福了,等弟弟出来,让他跟我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那你得跟他商量商量。”
“哼,他必须听我的,不然我就让爸爸打他屁股。他在妈妈肚子里就这么调皮,爸爸早就想打他屁股了……啊,妈妈你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