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欣胸口到下巴都是白浆,羞愤欲死,他不以为意地伸手一抹:“哭什么,你刚才也喷了我一脸,我这是礼尚往来!”
你特么的还懂礼尚往来?!
辛欣刚张嘴要骂,他的手指又塞进她嘴里,进进出出的,全是他的气味……
辛欣最后几乎软倒在浴缸里,再也无力挣扎,还是他把她抱出来,穿好衣服,又放回床上。
他端来一小盅汽锅炖的乌骨鸡汤和米饭:“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再吃药。”
汤里放了天麻和人参,有点药物的清苦味道,她扭过头不肯喝,他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凉,命令道:“张嘴,不然我就再喂你喝点别的。”
她气急,可是回头看到他的眼睛,却满是坦荡和真实的关切。
这些天,虚与委蛇,人情冷暖,她都看了个遍,没有人的眼睛像他这样。
她乖乖把鸡汤喝了,饭也吃了半碗,身体力气恢复了大半。
“这是哪里?”她问。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安心待着,养好病再走。”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得问你自己,为什么变个魔术都会晕倒。”
她低头看手,不吭声。
梁伍给她头上贴了个退热贴,又用温水给她擦手心和脚心,忍不住笑:“像小孩子一样。小孩子不应该有烦恼,有的事你别太在意。”
辛欣不知道他对她了解多少,这话指的是她最近的遭遇还是他一而再占她便宜这件事。
但她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手机被打爆,全是那个欠款群里的女孩打来的,无一例外都是表达对她的感激,还有凡是背后造谣中伤过她的,都痛哭流涕地承认,求她不要跟她计较。
最后是管晓虹,哭着打电话给她:“辛欣,那个实习我不去了……是我们错了,你搬回来住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之前那种事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辛欣握着手机,并没有开心的感觉,默默挂了线。
很多事情,根本也就回不去。
下午还有最后一针吊瓶,她的肺炎就好得差不多了。
每天有医生和护士上门来为她吊水,梁伍也都在旁边守着,一天不落。
有时她睡了一觉醒来,他还在床边帮她搓手,怕她凉。
他确实把她照顾得很好,除了被捡回来那一天,也没再跟她发生关系。
病好了,她就禁不住要问:“为什么为我做这么多?”
“我喜欢跟你做,你老病着怎么行?”
“我不是说这个。”
“那还有什么?”
算了,她索性也不问了。
他难道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可又没见他身边有其他女人。
临近期末,她必须回学校复习考试,他也不拦她,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她身上衣服都全换了新的,他的品味,虽然不丑,但都是女人味十足,跟她以前的学生味不太一样。
下车时他多看了她几眼,眼睛里又燃起火,把她困在椅子上亲了又亲。
最后居然又拿走了她的小内!
“好香。”他看着她瞪得像小豹子一样圆的眼睛,故意晃了晃指尖那一截蕾丝布料,“你不在,总要留点东西在我这里做抵押,我想你的时候才好用。要不你今晚还是跟我回去,我就还给你。”
辛欣气哼哼地摔上车门就走了,走出几步,在树影下又不放心地往下拉了拉裙子。
梁伍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笑。
…
学校宿舍重新安排过了,新的舍友大概知道了厉害,对辛欣敬而远之。
她下课回来,在楼下遇到苏月洲,稍稍有些意外。
他们来自同一个小镇,父母甚至曾经是同事,只不过后来因为辛欣的父亲滥赌,而且被抓过,两家人才疏远了。
苏月洲成绩不好,只考进隔壁院校的大专,早早就开始四处实习找工作机会。
“我以为你实习就搬出去了,没想到还会在学校遇到你。”
“嗯。”苏月洲有点木讷,打量她,“你变得很不一样了,传言都是真的吗?”
辛欣愣了一下,继而笑了:“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的传言?”
苏月洲沉默半晌,才说:“你缺钱也不能这样。”
“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