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说道:“曼儿也不必在这儿了,不是你做的错事也罚不着你,你姐姐有这些下人照顾就行了,不用劳烦你,若是心里还不舒坦,有空可以去后院的佛堂读读经。”
魏瑶曼心中一惊,这是禁足的意思了,而且没说禁到什么时候,有空去佛堂读经不就是罚她抄写佛经吗。陡然又想起王妃话里提及到避暑的事,是了,七八月份就是要去皇庄避暑的,往年镇南王府都是随侍皇驾的,不论父亲在不在京城,王妃都是要带着魏锦沅和她一起去的,难道王妃的意思是今年不带她去了吗。
魏瑶曼顿时心慌了,随驾避暑不光是恩宠,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有机会结识更多的高门贵女。在皇庄的两个月,朝臣住得都很近,彼此来往也不像在京城时那样森严,公子贵女的聚会更是三天两头就有。她虽然是王府的庶女,可是王妃一直对她很是冷淡,若是将来的婚嫁全凭王妃做主那她就别想出头了,要是想高人一等,她必须自己打算,所以她一直想法子结识各家的女孩,与她们保持交际,为自己积累人脉,好有机会嫁入高门,脱离王妃的掌控。因此在皇庄避暑的两个月就是她最好的机会,而她也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现下王妃要禁她的足,又威胁不带她去避暑,真是狠狠踩在她的七寸上,她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话,担心王妃看穿她的算盘。只能低声应了,“……多谢母妃提点,曼儿记下了。那姐姐好好养病,曼儿先告退了。”
见娘亲三两句就钳住了魏瑶曼的要害,魏锦沅佩服极了,不禁后悔自己没能早点醒悟,向娘亲讨教一番,若是她有娘亲五分功力,前一世也不会被逼到那般境地,毫无还手之力,还硬生生拖垮了爹爹和娘亲。
镇南王妃回过头来就看见女儿满面仰慕之色,一时失笑:“怎么这样看着娘?”
魏锦沅把头拱进王妃怀中,瓮声瓮气地说:“娘亲太厉害了,我能做娘亲的女儿真好,娘亲你要教教我,不许藏私……”
“教教教,你是娘的女儿,娘怎么会藏私……”
母女两人正闹着,镇南王世子魏景翰进来,挥手免了丫鬟行礼:“听说妹妹醒了?你们在说藏什么私呢?”
“哥哥……”魏锦沅抬头看见那道身影,眼泪就唰的一下下来了。
她终于又见到哥哥了,前世最后一面是哥哥出征的背影,本以为哥哥一定凯旋,成为像爹爹那样的大将军,可是最后等来的却只有一座衣冠冢,连尸体都找不回。爹爹和娘亲一夜苍老的面容,刺痛了她的心。多少次她绝望的时候想着如果哥哥还在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镇南王府也不会沦为那个下场。
都是因为不争气的她,给哥哥给镇南王府埋下了祸根,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哥哥死在疆场上,决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魏景翰着实没想到妹妹竟然一见她就哭得这样厉害,一时间手足无措,笨拙地哄道:“沅儿乖,别哭了,是不是吓着了,别怕别怕,哥哥在,欺负你的人哥哥一个也不会放过,别难过了啊……乖……”
眼看着这哄劝毫无作用,妹妹甚至哭得更厉害了,可母亲只坐在旁边笑,魏景翰脑中灵光一闪,扬起手中的盒子道:“沅儿你看,太子殿下听说你生病了特地给你准备了礼物,你快看看是什么。”
魏锦沅好一会儿才从失而复得的情绪里缓过来,看见哥哥讨好的神色,伸手接过那木盒。
作者有话要说:段修哲:为什么孤还没出场?
作者:礼物到了就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