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卉脱口问道:“为什么?”
画儿道:“因为我吃了,那个玉露团就没了,就好似人死了一样。”
阿卉掩唇低低一笑:“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阿卉想了想:“奴婢也说不清。”
画儿深深看着阿卉,一双眼好似能将人的魂魄勾走:“那你喜欢我吗?”
阿卉的脸腾地更红了,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画儿摇头一笑,突然没了兴致,往桌上一趴,只道:“我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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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这一歇便歇到了姜余蓉差人来喊她去用膳,用了膳,画儿觉得无聊,便撇开人独自往甘露殿寻去了。
画儿到了甘露殿的地界,正要提着裙摆上台阶,却见谢景均徐徐而下,谢景均见了她,眼睛一眯,显然没有忘了她是谁。
谢景均脚步停住,堵在画儿身前,居高临下的打量她,只将将看个囫囵,肩上便被画儿敲了一下,他迅如闪电的抓住画儿敲他肩膀的手腕,将画儿面上正要挂起的,得意洋洋的笑也一并扼住了。
他举着画儿的腕子晃了晃:“你也未见得多块。”
谢景均的话刚说完,便见画儿另一只手拎着一枚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也比你快。”
“我看未必。”谢景均话未说完,便伸手去抽画儿的步摇,画儿灵巧旋身,猫儿一般绕到他身后,随即很是坏心眼的往他肩上一推。
坏事做起来快活,可她却忽略了自己的手腕还握在人家手里,谢景均本就向前使劲,眼下画儿冷不防一推,便要往前倒,反正离地面不过还有五级台阶,以他的身手,跳到平地上一借力便可站稳,只可怜被他牵着的画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前边还有谢景均这个碍事的挡着,当即便头脸朝下的要往下栽去。
画儿惊呼一声,却觉右臂一紧,被人扣住了,她回头,只见魏襄肃着脸扯住她的胳膊。
魏襄没有理会画儿,只对谢景均道:“还不松手。”
谢景均闻言,松了手,顺道反手推了画儿一把,将她前倾的身子推回去,画儿只觉身子一重,砸到了魏襄怀中,他身上不甚软和,砸的画儿有些疼,魏襄却是没在意这些,怕画儿站不稳,忙将人圈在怀中,一抬眼,却撞上谢景均了然中带着调侃的眼神。
魏襄脸一黑,松开了画儿,腰却被画儿抱住,他身子一僵,只听埋在他怀中的画儿软绵绵带着颤音道:“阿襄,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被他扯下去了。”
画儿怯生生的声音极为惹人心疼,魏襄拍了拍画儿的脊背:“可有伤到哪儿?”
画儿将脸埋在他怀中:“我好怕。”
谢景均听画儿在恶人先告状,眉梢一挑,好整以暇道:“娘子这胆子生的忒奇怪了,怎地推人的时候不怕,如今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