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
只见沉鱼慌慌张张的,东西掉了也不顾着捡,一支箭地跑了。
林宝心中嗤了声,又见那婆娘从地上捡了一个手帕,扯着嗓子喊:“你的东西啊?”
婆娘见沉鱼喊也不回来,看了眼那手帕,随即又扔到地上,“呸,光天化日。”
林宝被那句“光天化日”彻底提起了好奇心,有一种隐隐的兴奋感充斥心中,她待那婆娘走后,走了过去,捡起手帕。
是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在戏水,绣工非常好,手帕的手感也非一般,绝非沉鱼一婢女可以拿出手的。
心中突然就冒出那个不得了的名字,
——姜熹
她像闻到猎物的猎狗一样,双眼发光,心血都在澎湃着,似乎正要窥破某种秘密。
姜熹刚被退婚,连个未婚夫都没有,拿这种思春的鸳鸯戏水做什,莫非……
这时路上并没什么人,她把手帕放回地上,然后找了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果然没隔多久,她就远远看见沉鱼慌慌张张地,眼睛不离地到处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沉鱼见手帕还在地上,赶紧蹲下身,四处看了看,见都没人注意这里,就迅速把手帕塞回袖子里。
沉鱼一直走到姜熹之前指的那条小道,她掉个头看身后有没有人,见没有人才舒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回过头来,嘴角才忍不住翘了起来,林宝分明跟在她身后,姜熹吩咐了,每次回头,都要找附近刚好有东西藏身的地方,而且回身的动作必须要慢,要让后面跟着的蠢货有警觉。
到了后山,沉鱼的脚步终于停下,而她面前站着的正是姜熹,姜熹轻声问道:“都办好了?”
林宝隐在一棵树后,姜熹的出现,使她的兴奋达到姐姐,压根就不知道危机已经在她身侧了。
沉鱼点了点头,朝后瞥了瞥,姜熹笑了笑,就径直往林宝走去。
林宝看姜熹往这边来,心突突地跳,心里疑惑不解,还未等她想明白,姜熹已如鬼魅般来到她身前。
“四姑娘……”
林宝话还未说完,姜熹一下就朝她脸打了下去,姜熹从小就是个搞破坏的主,不像别的大家闺秀,整日不是绣花就是画画,她上树打鸟,体力自然不错,用尽全力打下去,林宝被她打得飞了出去,跌在地上,脸上立刻有了个深红色的掌印。
林宝呛了下,才道:“四姑娘,你这是几个意思?”
姜熹吹了吹手,她的手都发烫了呢,“几个意思?本姑娘打你,还需要理由?”
林宝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沉鱼,那挑衅一样的眼神,林宝心领神会地知道姜熹是为什么事而来了,“原来四姑娘是为沉鱼做主来了,还演了这么一出引奴婢过来,是奴婢大意了。”
姜熹笑了笑,那笑让林宝觉得自己低到尘埃里去。
“我不光明正大地打你,是因为我还顾念国公府的面子,不像你们主仆口无遮拦,以为把其他姐妹都抹黑,自己就能出淤不染,蠢到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