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菻抱着姐姐的胳膊,把大脑袋靠在姐姐肩膀上,软软道:“没有,姐姐最好了。”
“果然是吹傻了,哎,咱家又多了一个笨蛋,”赵蓁愁眉苦脸的叹气,一边还拿眼睛看她哥。
什么叫又?!
赵莘心中悲愤,正要反驳,突然一根儿鱼刺趁他不注意卡在舌头上,疼的他泄了气。
“怎么啦怎么啦?”赵蓁连忙给他拍背:“你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会儿就想不开了啊。”
赵莘痛苦的张了张嘴,被他妹塞了一大口米饭:“啊啊啊啊......”
“快,和着饭吃下去,”塞完饭,赵蓁又转头叫赵菻:“傻站着干啥,还不去请吴先生来。”
“哦,哦,”赵菻连忙跑去找吴先生了。
吴先生是赵家供奉的大夫,精通内外妇儿各科,一个鱼刺自然不在话下。
“大公子这几日注意着饮食,尽量吃了清淡软和的,硬的、辛辣的一概不能吃。”
赵菻问道:“那哥哥是不是只能喝粥啊?”
吴先生捋了捋胡须,在赵莘祈求的目光中,缓缓点头道:“嗯,小公子说的没错。”
赵莘郁卒。
出了这事,赵莘的鱼自然归了赵菻,赵菻一边安慰他哥,一边吃的直吧嗒嘴。
“哥你放心,哪怕你不行了,还有弟弟呢,弟弟一定不会让你浪费粮食的!”
你才不行了!你才浪费粮食!
赵莘很想提着他的领子咆哮,无奈舌头还肿着,话都说不利索,只能默默憋着气,等舌头了再树立兄长的威严。
兄妹三人闹,季钰就在一旁看着,柏氏还挺不好意思的:“叫钰哥儿看笑话了,我们家这几个,这些年也没个长进。”
季钰摇摇头:“骨肉之间,原该如此亲密,”语气里有淡淡的羡慕,母亲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他没有亲兄弟姐妹,大堂兄嫉恨他,视他如仇人,只有季锦兄弟对他稍微亲近些,但这几年......也渐渐疏远了。
太过优秀的人,哪怕他不曾看不起别人,别人也会远离他。
柏氏叹口气,季家算得上难得的正派人家了,却也不是没有糟心事,大房母子俩都不是善茬,三房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拿季钰被季钊推进湖里来说,三房就没少两边点火,三老爷给季钊求情,三太太就在二太太面前扇风,好像大房二房斗起来了,他们就能捡着便宜似的。
赵蓁打发走了赵莘赵菻,回头就看见季钰神色黯淡,她娘正怜惜的看着季钰。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错过了什么?
赵蓁看看她娘,又看看季钰,一时不知该不该问。
柏氏收回目光,对女儿道:“钰哥儿累了,你送他回去,”赵蓁正要应,柏氏又道:“送过去就回来,不准闹他。”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