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艾听到了关键,讶异问:“你们现在还睡一块儿?!”
“怎么了?”澧兰奇怪睨她一眼。
楠艾扶额,瞧她这神情,约莫是浑然不觉有何不妥。
澧兰对男女之事可说是有些迟钝。曾经胥迁同澧兰表白倾情多次,在她提点之下,澧兰才恍然明白他是在示爱。之后两人的恋爱算是谈得十足客气,从不越界,也就偶尔会牵手。
“沅止如今已十岁,固然你宠他爱他,可就算亲娘,也不会陪他同眠至成年吧。你瞧……”
楠艾抬起下巴点向院外用法术捆着树干走来的身影:“他已然长大,男子十岁后身心都会有些变化,再与他同床已不妥当。”
澧兰一顿,停下手中的活,望向院外忙碌的身影。这些年习惯成自然,她也确实没留意他身为男子的悄然变化,楠艾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她。
两人聊了会儿,基本是楠艾东拉西扯。
澧兰察觉出她几次欲言又止,便收了针线布料,视线落在她杏眸中:“有什么话便直说,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
竟是被看穿了...楠艾再无可避,定定迎看她:“胥迁下个月大婚。”
澧兰身形稍顿,将茶杯放下:“哦。”
楠艾默了片刻也未听到她再开口,小心问道:“就这样?”
澧兰反问:“难不成你想看我痛哭流涕一番,还是捶胸顿足一番?再跑去婚宴上闹两下?唔……”她若有所思:“兴许喜好八卦的神仙会有这般臆想。”
楠艾细细端视她神色,未有异样,看来确实放下了,宽心笑道:“哈哈。他们闲得慌才总想看些离谱的戏码,不过……”
她掏出一大红镶金边的帖,放在桌上:“你若真想闹一下,我定舍命陪君子。”
澧兰淡淡扫了眼桌上之物,一语说破:“他托你送来?”
楠艾立马哭丧脸:“我也不愿的。他日日找我,被我骂也非将喜帖塞我手中,以前怎没发觉他如此厚颜?竟说希望你去参加婚宴。这喜帖我就是过过场送来,不愿去就别去,谁知是他的意愿呢?还是姚亦莲安的什么心思?”
澧兰默默听着,也琢磨不透这送贴的意思,但不论是真心邀请也好,假意作态也罢,这事倒是十足有趣。
待楠艾从衣食住行到修为品性将胥迁鄙夷了全遍后。澧兰将喜帖推至她面前:“你且转告他,倘若想我出席,便亲自登门递帖,无诚心不应邀。”
楠艾张着嘴愣了半会儿,好似难信。半天才抖出一句:“我夹在中间可真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