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点我们小主就不能点,宋贵嫔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明月尖着嗓子,十分不满,就连黄贵仪也沉了脸。
宋贵嫔,又是宋贵嫔!怎么回回都要跟她作对!
先是一入宫就得了宠,后头连晋升也排在她前头,一个贵仪、一个贵嫔,生生压了她一头!现在连绣个荷叶她都要抢!
“含章姑姑,你们造衣处的事本宫不管,但本宫的裙子也必须绣上荷叶。”她偏偏就要抢了宋贵嫔的东西!
含章姑姑先前也只是提醒了句,如今见黄贵仪一意孤行,便不再说话,只道:“老奴知道了。”随后便带着人告辞。
黄贵仪主仆这才舒展了口气似的,满脸欢喜。
瞧瞧,宋贵嫔又如何,得宠的嫔妃又如何,还不是被她轻轻松松就抢了。
相比她们的高兴,含章姑姑三个皆是沉默不语,好一会,才有宫婢忍不住问了句:“姑姑,真要给黄贵仪绣荷叶吗?这样,咱们不是开罪了宋贵嫔吗?”
就是她们入针线房时间短,也知道宫中的嫔妃们极好脸面,别人做过的、有的,是万不能在碰的,便是那世家贵女里头,也得避讳着穿着名讳,何况,宋贵嫔的品级可是比黄贵仪高,理应是黄贵仪避讳才是。
这个道理,就是宫人都懂,何况是身为嫔妃的黄贵仪?
含章姑姑沉默着带他们走在庄严的宫道上,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此事,与我们造衣处无关,贵人们的事情自有皇后娘娘定夺。”
而庄皇后在看到造衣处送来的名录册子后,眼一亮,对着张嬷嬷说道:“黄贵仪这个蠢货,真是个糊不上墙的东西,明着跟宋贵嫔争抢,不是摆明了惹陛下厌弃么。”
“那娘娘...”张嬷嬷道。
庄皇后阖上册子:“宫中素来是有避讳这回事,却没有在宫规当中,宋贵嫔要荷叶,黄贵仪也要荷叶,都是姐妹,本宫也无法,这样,你悄悄让椒兰殿知道这事。”
张嬷嬷道:“还是娘娘英明。”
如此一来,依宋贵嫔直性子,必然觉得黄贵仪冒犯了她,两人自然交恶,而他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但,如今的宋贵嫔早就不是那个宋贵嫔了。
清欢听闻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儿知道了就撒开手了,报话的洒扫丫头还以为能得个赏,如今见了主子这脸色,心里也打起了鼓。
绣珠虽然恼怒这些宫人分不清轻重,什么破事都拿到主子跟前说,但见小宫人这样,还是不忍心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这都是什么事啊,连个洒扫的丫头都知道了,过两日,不是整个后宫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