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本排列需要特殊的灵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学,所以,我和蔡蔡应该算是陶老师非常看中的学生之一了。
本来我是可以留在陶老师工作室任职的,但是因为我爱自由野心又大,学成之后就自己出来办了会所,原本还担心陶老师会生我气的,没想到他还帮我介绍顾客。
“哦?他为什么觉得我更适合治疗萧腾?”
老萧摇摇头,“这个他没具体说,只是让我一定来找你,说你具备这样的能力和执着。”
执着……
我说,“是执拗吧……”
我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打破砂锅问到底型……
“开始我还没当回事,最近这么一接触,还真是挺执着的,挖地三尺都得把真相找出来,我还真挺佩服你。”
我都不知道他在夸我还是骂我,我也懒得追究。
“第二个问题。”我咬了一口糖葫芦里的豆沙,继续说,“这么多年了,其实你一直知道萧腾有问题,可你都没有给他看过医生,现在突然要给他做疗愈,而且是不问真相不问过往的做,我觉得你很急切。”
酸甜软糯的豆沙口感在舌尖上蔓延,非常贴合我此刻的心情,又一个疑惑在心里扩散,变成一团飘不走又化不开的云,“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豆沙被我咽了下去。
一直觉得,老萧想治好萧腾,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希望萧腾娶媳妇传宗接代那么简单。
如果他如此重视后代,在他的第一个孩子夭折后,他会立即再领养一个男婴。
亦或,续弦生子,过正常平凡的日子。
可是,他都没有。
可见,他不在乎传宗接代。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善良的老头,突然萌生了治疗儿子的念头?
而且是如此急迫。
“你不会得癌症了吧。”淡定如我,在猜想狗血情节是不是要发生。
老萧呸了一口,一大块豆沙掉到了地上,“你个臭丫头,早知道你要咒我,打死我都不来找你!”
还好,没有狗血。
那是为什么呢?
我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盯着他看,眼巴巴的,心底里全是对真相的渴望。
老萧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无奈,“潇潇啊,你不去当狗仔队,八卦周刊的记者,真是屈才啊。”
我笑了,这话说的,在我眼里,心理咨询师跟八卦记者没什么区别,不把隐私□□怎么治病?
说到底,当初我也是抱着一颗八卦的心去学的心理学。
为的就是探听人类的秘密!
你以为我挖地三尺,真是因为敬业,真是因为责任心?
我只是比一般人八卦而已……
不管怎样,老萧这口叹气声,印证了我所言非虚。
我嘬着葫芦顶了顶他腰板,他躲,我又顶。
“哎呀!”老头被我弄烦了,爱马仕的皮带都快怒掉了。
“是!是有事儿!”老萧皱着眉头,抽出一根粗烟,点燃嘬了两口,半吐未吐的烟雾寥寥在鼻孔里飘散开来,吸几口,掸一下烟头,再吸,再掸。
“萧腾再这副熊样,就完蛋了。”
嗯?我不解的看着他。
头顶不多的几根细毛被风吹得胡乱摆动,沉默片刻,老萧面色凝重的问我:
“小童,你听没听说过,美国的摩|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