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要查谁?怎么个查法?我这就帮你们联络。”
说完,他递给我纸和笔,我接过,在上面写下:晋市,王庆庆,1990年出生。
写完,递给范大志。
范大志大叫:“就这么多?”
老萧又补了一行:南苑小学,5年级后转学。
补完又递回去。
范大志又大叫:“没了?”
“没了。”我和老萧异口同声。
范大志胡噜胡噜脑袋,“那你们要查什么?”
那可就多了……
和班主任关系如何,上学期间发生过什么代表性事件,父母关系如何,与父亲母亲各自之间关系如何,与亲戚关系如何……等。
能挖到什么挖什么。
范大志一听就崩溃了,差点哭了出来,“天呐,我这靓号卖的太难了。”
“或者,你要为难的话,把聂凡电话给我,我自己跟他沟通。”
“不!”范大志一口否绝,贼眼兮兮的,“休想越过我去……以后你们双方有何要求有何消息,均在我这里中转,不得私下会面。”
为卖个靓号真是拼了。
——
走出店门,我和老萧沿着胡同往外走。
“吃糖葫芦吗?”路过卖糖葫芦的,我馋了,买了两串山楂的,里面夹了豆沙馅,递给老萧一个。
老萧虽然是土财主,但并没什么架子。
也难怪,土财主嘛,和人家正经企业家还是有区别的。
接过糖葫芦,老萧心事重重的啃了起来。
我能理解他的心事。
一方面,希望尽早了解儿子的事,对症下药。
一方面,害怕知道儿子的事。
害怕连根拔起的,是他和萧腾都面对不了的惊涛骇浪。
可其实,人生哪有那么多惊涛骇浪。
每个人的难过,都是一件件小事慢慢累积。
我们过的是日子,又不是江湖。
“老萧啊。”不知怎的,我突然对他不见外了起来,以前一直纠结该称呼他什么。
萧总,萧叔叔,萧老板……都觉得牵强人意。
这一声老萧真是彻底贴合了我们的关系,“在我们共同寻找真相之前,我有两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老萧嚼了一口糖葫芦,“说吧。”
我沉口气想了想,“第一,这么多心理诊所,都比我资历老,为什么选中我,并且下了投资的成本?”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转了许久了,倘若只是缘分,这缘分实在有些刻意。
老萧如实回答,“我先去了陶金年的工作室,是他介绍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有这个能力,而且更适合萧腾的案例。”
“陶老师?”我颇为惊讶。
陶金年是非常有威望的心理学教授,我和蔡蔡都是他的学生。
他的学生分为两种,一种是只做心理疗愈,另一种是在心理疗愈的基础上加入脚本排列的特殊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