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黑着脸听她训话,被她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江乾就再没有故意丢课堂笔记了。
再比如——
他不想兀自回忆,于是勾着唇角问她:“你还记不记得高中那会儿为了让我上课不睡觉,你问过我什么吗?”
程渠眨眨眼,明显已经不记得了。
“你当时问我,”江乾清了清嗓子,故意模仿着程渠的声音,却又根本不像,只是惹人发笑:“天天上课睡这么多觉,是晚上太累还是身体哪里不好。”
被他这样一说,程渠便记起来了:“我当时特别好奇你天天怎么会那么困,并不是为了让你上课不睡觉,”说着,程渠狐疑地期待起来:“难道你是因为我问的这个问题才不在课堂上睡觉的吗?”
江乾不想污染她的耳朵,只笑着点头应话:“是啊。”
其实他们男生很多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早熟了,等到了高中,诸如“打/飞机”这种词汇在男生群体中尤显风光,只不过表面仍然装作祖国花朵的纯洁乖顺样子。江乾自知不是什么纯良善类,所以,当从一个女生嘴里问出,你是晚上太累还是身体哪里不好的时候,那个年纪敏感而自负的特点便被突显出来。
他开始在课堂上睡不着了。因为这个班级里,除了他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打瞌睡,整体看上去就是精神飒爽,生机勃勃。江乾开始怀疑这个班级里的同学都在用这样的眼光打量自己——
女同学们:“他可能是身体哪里不好。”
男同学们:“你看他天天困成那样,晚上肯定没少打/飞机。”
女同学们:“他应该是身体哪里不好。”
男同学们:“感觉片儿看多了。”
女同学们:“他肯定是身体哪里不好。”
男同学们:“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
……
江乾就在这样的自我yy中结束了课堂睡觉气老师的策略。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在被学校开除之后,留下一个“他晚上强/撸导致身体不好天天上课睡觉”的毁灭性人生污点……
被回忆逗的不行,江乾不可抑止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程渠歪着脑袋看他。
江乾把手臂搁在脑袋后面,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当然不能把这些说给她听。他瞄了眼那个大大的布袋,找到了眼下可以做的趣事。
“我们来拆礼物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冒泡送花花的你们,非常非常开心,码字有动力!oo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