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在开小差,手上动作却非常利索,这种情况一般的办法是扇两耳光,甭管是人是鬼,打醒就好。
江浸月也确实准备照做来着,她举起手,对着那张婴儿肥的巴掌脸比划了好几比划,愣是没能扇下去,纠结好一会儿,她挫败地放下了手,改为把人揪到跟前,对着她耳朵大喊:“段翎絮!!!”
段翎絮被震地发麻,神志总算恢复了些,她木愣愣地转头,看到的就是江浸月近在咫尺的脸。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整个人倏地往后退去,后背撞到床板,发出‘咔’一声脆响。
江浸月以为是害羞,还颇感意外:“还说我像个人,我看你才不像鬼吧。”
以为她会追问自己方才怎么回事的段翎絮一愣:“啊?”
见她目光恢复神采,八成已经没事儿了,江浸月笑笑,道:“会挑食,还知道害羞,晓得吗?光凭这两条,你就已经在鬼里格格不入了。”
段翎絮还真认真想了一会儿,道“有吗?我觉得还好啊。”末了,又补上句:“可能我比较特殊吧,断魂鬼嘛。”
“大概吧。”江浸月无意与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两句闲话,也只是为了确定段翎絮是否真的没事儿,眼下还有别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她站起来,打开段翎絮的衣柜,挑挑拣拣,拿出比较套中规中矩的,隔空扔给段翎絮:“穿这个,带你看戏去。”
对戏剧无感到没有审美的段翎絮痛苦地捂住了脸。
她哀嚎道:“能不去么?”
被残忍拒绝:“不行。”
“我会睡着的”
江浸月大方地笑笑:“没关系,我会负责叫醒你。别拖拉,快换衣服!”
“啊……这就换,”段翎絮垂死挣扎:“为什么我一定要去?”
江浸月道:“当然是因为我要去。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说着,做式就要过去。
段翎絮受到惊吓,一下子把衣服挡在胸前,道:“我自己来!”
不敢再拖沓,她动作迅速地换上衣服,又按照江浸月的要求梳了个妆,出门之前,又问道:“为什么你去我就一定要去,我在家里等你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