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她一边自问自答，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报告扔给苏瑶，“谈恋爱，分手，受伤，涉h，眼下已经没什么话题可以引爆流量了。”

“大家都在平平淡淡地看你平平淡淡的表演，心情好了砸点钱，心情不好你就得喝西北风，主动权在观众手里，你卖笑也好，卖惨也罢，人家不买账，说啥都没用。”

“王了了不一样，没有人认识她，对观众来说，她就是‘新鲜’的代名词，新鲜带来好奇，好奇带来流量。”说到这里，杨希顿了顿，“我们要的，就是流量。”

“其他公司也有新人啊。”苏瑶忍不住质疑道。

“没有哪个公司敢用纯新人。”杨希很快为她解了惑，“大多是‘换汤不换药’，素人一辈子，实际都是些没熬出头的戏子。”

“就像群演，算不算演员？当了一辈子群演，没人认识，你说这算‘新人’吗？”

“而一旦出头，所有不为人知的‘黑料’都会被扒出来，黑的白的，3岁时候尿过床，7岁那年偷过同桌的橡皮擦，13岁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17岁陪干爹喝酒。”

“至于王了了，就没有这种顾虑。她完全一张白纸，没有过去，也没有黑历史，任由大家去扒，扒开的都是惊喜。”

苏瑶闻言，若有所思：“那她业务能力怎么样？如今人设已经立起来了，‘长相似天仙，身材胜小花，气质赛超模，演唱跳俱佳’，如此光鲜靓丽的形象，别到时候连一轮都挺不过去，那脸可就打得太疼了。”

杨希微微一笑：“怎么会呢？这些头衔都是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我们希望传媒可从来没有证实过半句。”

苏瑶恍然：“原来如此，佩服佩服。”

“一个选秀节目而已，只要话题足够，收视率高，业务能力什么的，都是空话。”杨希说着，忽然停下来，似乎又想到什么，“不过就目前的热度而言，第一轮就淘汰的话，确实太可惜了。”

于是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了了的号码。

“嘟……嘟……嘟……”

每响一声杨希的脸色就难看一点。

她之前特意叮嘱过她，作为一名合格的艺人，公司的电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接起来，以免错过重要的事情。

特别是她的。

当电话响到第47秒的时候，终于通了。

“喂？”了了的声音超小超轻，像是在做贼。

“你在干什么？”杨希眉头微皱。

“呃……那个……emmm……”了了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