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主...她怕我?”
烛台切光忠松开手:“主公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以成年男子的形象,太过于紧迫盯人的话,你说主公会有什么反应?即使知道我们是绝不会伤害她的,但是本能的害怕呢?所以,我才让你收敛一点!”
“我是绝不会让你再这样伤害主公的!”烛台切才不会管自己给压切长谷部造成了多大的暴击,一般情况下他绝对是一个好同事,但是事情关系到安娜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伤害到了主?”这是压切长谷部绝对不能接受的,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完全茫然了。
“长谷部你,根本不了解主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小心让主公对男性有了阴影都是有可能的。”烛台切这段时间也是心累,实际上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主,终结掉我吧,我这样不合格的家臣...根本没有颜面留存于世!”压切长谷部在安娜面前行大礼,最后却是说出了这种话,说真的,安娜快吓死了!
“那个笨蛋!”在大广间另外一边见到这一幕的烛台切简直无话可说:“那个家伙,果然不应该指望他的死脑筋的。”
对于这种惊悚的要求,安娜当然是痛快地拒绝了。
“虽然不知道长谷部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是...请容许我拒绝。”
安娜站起身,凝视了压切长谷部一会儿,忽然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问题——我大概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才被召唤出来的你们,虽然拥有成年人的身体,但是很多方面和小孩子一样。”安娜半跪在了压切长谷部面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近他,像拥抱小夜的时候一样拥抱他。
她明明已经知道付丧神是什么样的存在,却依旧犯这种错误,想一想她还真是错的可怕。
“对不起,我让你这样不安。”
既然是自己召唤出来的付丧神,那么某种意义上自己就是他们另一重意义上的母亲。虽然以安娜的经历和年纪,也没办法理解母亲的意义,但是是时候学着去做了。毕竟引导自己召唤的新生付丧神,这也是责任啊。
虽然安娜的理解没有问题——因为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她确实算是这些刀剑付丧神的‘母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微妙的不对劲。
“所以说,最终还是要看主人吧。”堀川国广把茶端给刚刚整理完大广间的烛台切:“这下烛台切先生可以放心了。”
“是啊,可以放心了。”烛台切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对于长谷部来说,什么话都不如主公那边的反应吧。”
在和压切长谷部进行一次真正的交流之后,安娜已经明白了这把刀的经历以及执念。对于他这种超乎寻常的热切,安娜觉得自己和他应该互相体谅,也就是说各自注意一下自己。
安娜的话,不应该对这些刀剑的接近太过于敏感,毕竟都已经是互相信任的关系了。长谷部的话,也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狂热,至少要控制在不会造成麻烦的范围内。
“和平了?”“和平了。”烛台切和堀川国广相视一笑。
随着假期的第一天到来,安娜不仅没有偷懒,而且更加努力起来。她现在大概是每三天去一次塔矢宅,这个时间在塔矢行洋老师有比赛的时候会有所改动,但大体是这个样子没有错。
其他的时间她就呆在本丸这边,研究围棋,全力备战职业围棋考试。柳宅那边的家里人也体谅她现在正面临人生中的大事,没有让她在假期一定要回去。
在夏天正式开始之后,本丸这边的障子门就换成了玻璃的,不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中央空调打开了而已。夏天的话,没有空调是活不下去的——在这一点上,刀剑们也是一样的。
安娜在棋盘上面潜心研究,大广间里面其他休息的刀剑都放轻了手脚,尽量不去打扰她。
“主公还真是认真啊。”堀川本来在保养本体刀剑,但是做到一半,很快被安娜对围棋的专心给吸引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广间神棚的连注绳和白纸御币忽然无风自动起来,精神已经通过契约和神社相连的安娜感觉更加明显。
“唔,看起来又要加班了。”对看过来的刀剑们摆摆手,安娜指了指外面:“我去一下神社。”
去到一楼专门设置的一个换衣间,安娜换上了巫女的装束,肌襦袢、白衣、绯袴、松鹤纹千早、白色足袋、红纽草鞋,长长的头发用白色的檀纸和麻绳扎好。安娜最后照了一下镜子,把千早衣襟前的红色绳结系好,然后拿着系着五色绪的剑铃就出去了。
外面的气温果然很高,像她现在一样穿这么多层,就更热了。只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她现在是要以巫女的身份,替遇到麻烦的人解决问题。
神社自从修建完成,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香火的。但是日本是一个多神的民族,居民也习惯了周围有什么神社就去拜一拜。所以渐渐的,小鸟神社有了一些香火。
其中,有一些人如果是时之政府标记过,需要特别注意的人,那么从他们踏入神社开始,安娜就会有感觉。类比的话,他们就是vip黄金客户,他们的麻烦肯定是要帮忙解决的。
相比之下,普通人的麻烦就属于普通客户的问题了。大概就是安娜如果觉得应该帮忙就去帮忙,不想管,那就不要管了——为什么三楼会准备工作间,据说就是以后香火旺盛的话,一般客户的麻烦要经过层层筛选绘马才决定帮不帮,这样的话,文书工作量就会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