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说说，无尘吃斋念佛多年，却不想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吃什么斋念什么佛？可悲可叹。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害了他。”

女人青丝如瀑，肌肤如雪，这般美好的人，说的话却是字字带着灼心的毒液。

她准备动身。

衣服实在太重，压下几口要泻出的气息，没能注意朝她挤过来的少女。裙摆猛地一沉，杨心月趁乱借助全身重力在宽大的裙摆间伸手拖拽，沈糯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摆了一道。

她摔倒在地，腰带上的金属饰物棱纹尖锐，有一种滚钉板的错觉。

“啊！”杨心月惊呼，脸上带着担心，但沈糯却恍惚听到耳边响起止不住的笑声。

果然啊……

众人目目相觑。

沈糯忍着痛对杨心月没事。

“抱歉，没能拖住你。”杨心月满心内疚，漂亮的杏眼噙着泪水，目光复杂。

丁灵上前几步把二人隔开，又搀扶沈糯起来，“杨小姐不用自责，是糯糯一向平衡力不好，重心失衡摔倒是常事。”她这话说的柔和随意，一点钻孔的漏洞都没，弄得杨心月不好再‘加戏’。

接下来是女主黑化后的逼宫幕。

宫殿大门被猛力一推，半空光影里有灰尘在打旋，少女唇角微挑，肆意张狂的气息从眼中倾斜而出。

“你终究还是来了。”

巨大的镂金宝座在殿阁内的另一边，女人带着宝石护甲的手指轻轻托着额角，七分不屑，三分凌厉。

“既然你如此想要王后宝座……本宫主便赏你一个恩典。”少女拖着银剑，厚重的地毯吸走尖锐的金属划痕声，只留一路细长绵延的血迹。

女人满脸的不耐烦还带着隐隐的戾气。

“你算什么东西赏我恩典！”

少女走上前，大手随意挥落左手攥着的人头，咕噜噜的一转，血淋淋的五官依稀才能辨认是月裳身边的忠仆珠玉，“凭这个。”

女人漠然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怒意在悄然翻涌，眸色冰冷。

杨心月越看越失望。

沈糯浑然天成的演技连她的注意力都勾住，惊艳得移不开视线。

杨心月心思微动，突然露出恶毒到极点的笑容，攒搓幸灾乐祸的意味。

“既然你不想当王后……不如我把你送给金国可汗，去做卑微的婢子，永世不可翻身？”

女人浅色瞳仁猛地缩成一线，震颤着倾泻晃动的意志，极具冲击力，无需任何画蛇添足的台词，恰当的留白足以令在场所有人不自觉呼吸一窒，等待接下来的情绪喷涌的高潮——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