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耻大辱,哪个男人能忍?

“老夫人三爷容禀,”画眉膝盖挪了两步,跪着正面薛佑龄和薛柳氏,“那男子说了谎,今天,小姐带着我,在那间厢房附近的小林子闲逛,碰到了裘妈妈。裘妈妈说小姐今年的冬衣已经制好了,可以去领了。

小姐想早些看到新制的衣裳,就命婢子去绣衣坊领衣裳,还让婢子领好衣裳之后,直接回听涛院,小姐说她会自己先回听涛院的。

婢子去了绣衣坊,绣衣坊的绣娘说小姐的衣裳还没有制好,婢子只好回去。路过那间厢房的时候,看到表小姐正在厢房门口喊叫。

婢子说的是真是假,老夫人三爷找裘妈妈一问便知。”

说罢,画眉又“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的红印变成紫黑,赫然一大块乌青。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薛佑龄冷着声音:“那就找裘妈妈对峙。”

“小表哥,我到外头叫个丫环去把裘妈妈喊来。”柳玉莲站起来,纤腰款摆,不盈一握,婷婷袅袅走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柳玉莲带着裘妈妈进了屋子。

“佩如,你去哪里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薛柳氏问。

裘妈妈欠着身:“老夫人,老奴去花园看看桂花开得如何了。您是最喜欢吃桂花糕的,老奴想等桂花开着最盛的时候,禀告老夫人,也好及时摘桂花,免得花开过头了,再摘就迟了。

昨儿一场秋雨,打下了好些花骨朵儿,看得老奴真是心疼。”

“你有心了,”薛柳氏说道。

“伺候老夫人是老奴份内的事。”

“恩,”薛柳氏应了一声,“叫你过来,是想问你,画眉说今天薛林氏带着她在小林子里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你,你跟她们说,今年冬衣已经制好了,可以领了?”

裘妈妈噗通一声跪下:“老夫人明查,画眉说了谎话,老奴今天没有去过小林子,更没有见过三夫人和画眉。”

“没有?”薛佑龄眉心微蹙。

“绝无此事,”裘妈妈肯定道。

“你说谎,明明是你告诉我们,小姐的冬衣已经制好。你还说新制的冬衣十分好看,料子好,款式也好,小姐这才忍不住叫我立刻去秀坊取衣裳的。我去了绣坊,秀坊的绣娘却告诉我,小姐的冬衣跟本没有制好。

是你,是你想法子把我支开的。

秀坊的几个绣娘都是看到我了的。”画眉说道。

“我今天根本就没见到你们主仆二人,又何曾想法子把你支开?定是你们打着我的旗号去了绣坊,”裘妈妈道。

林舒婉头痛的几欲炸裂,耳边的争吵声变成“嗡嗡”巨响,让她难受到极点,她的眼前发黑,视线也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