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将密室打开,本王没事。”耶律千枭浓眉一拧,指指左侧。
墨北看了他一眼,将人交给白虎,踱步走到最西侧的黑门前,拉开背包,剪刀,手电,铁丝,偷盗工具应有尽有。看似锁锁相扣的机关找不到接缝,她两手一拨应声而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快得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神乎奇技叫人叹为观止。
白虎愣在一侧,心里那叫一个佩服。
耶律千枭只是轻挑眉目,看着墨北出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夜越来越浓,三人将白银运出,与玄武西城接头,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偷梁换柱,无人知晓。
翌日,礼部出银,军饷不翼而飞,全朝上下议论纷纷。
左龙痕一个褶子,状告曹豹玩忽职守,在府中设宴摆酒,丝毫不将王威放在眼里。
敦煌帝一怒之下,夺乌纱,收兵权,就差将曹氏一族收监入狱。
这一举,算是彻底寒了皇后的心,佛书拿了放,放了又拿。
“青袖,你去将太子找来。”
老嬷嬷福福身,道声是。不一会便将关了禁闭的耶律斯彻,带进了佛堂。
“母后”耶律斯彻温润一笑,笑中含着疲惫。
玉指拨拨檀香,青烟屡屡磐升,备显妖娆。皇后拧着柳眉,叹口长气:“彻儿,母后打算去寺中住上些时日,你与哀家一同去可好?”
“母后,你这是为何?”耶律斯彻脸上一冷,心中怎么也无法理解。
皇后身子一顿,凄凉开口:“哀家总觉得这凰城的天要变了。”
“先是你被夺权,后是曹家失利。这一招招的棋,走的太狠。连母后都招架不住。”“雨妃,那个女子怕是再也忍不住了。”
“十年,整整十年,也是时候了。”
耶律斯彻冷笑,握紧一串佛珠:“母后,她一个女子,再如何算计。能敌得过我朝千万铁骑吗?”
“父皇虽是极宠她,却也不糊涂。”
“这江山哪能说放就放,您这是杞人忧天了。”
“杞人忧天!”屋外传来一阵邪笑,飘飘絮絮入耳,竟有几分嘲讽之意:“太子这般想,可就大错特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