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耶律斯彻温润一笑,笑中含着疲惫。
玉指拨拨檀香,青烟屡屡磐升,备显妖娆。皇后拧着柳眉,叹口长气:“彻儿,母后打算去寺中住上些时日,你与哀家一同去可好?”
“母后,你这是为何?”耶律斯彻脸上一冷,心中怎么也无法理解。
皇后身子一顿,凄凉开口:“哀家总觉得这凰城的天要变了。”
“先是你被夺权,后是曹家失利。这一招招的棋,走的太狠。连母后都招架不住。”“雨妃,那个女子怕是再也忍不住了。”
“十年,整整十年,也是时候了。”
耶律斯彻冷笑,握紧一串佛珠:“母后,她一个女子,再如何算计。能敌得过我朝千万铁骑吗?”
“父皇虽是极宠她,却也不糊涂。”
“这江山哪能说放就放,您这是杞人忧天了。”
“杞人忧天!”屋外传来一阵邪笑,飘飘絮絮入耳,竟有几分嘲讽之意:“太子这般想,可就大错特错咯!”
哐当!
一身闷响,冰门大开,白虎青着脸,心如火燎:“殿下,殿下!”
墨北咽回到了嘴边的话,明眸一转,以后有了机会在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而且若是泄漏了身份,在宫中怕也不好混下去。
“本王在这。”耶律千枭答道,却是不动身子。
白虎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主子怀中窝着一个墨公公,嘴角抽搐了一下:“殿下,你没事吧?”
“嗯。”耶律千枭掀开眼帘,沉声问:“如今什么时辰了?”
白虎将墨北拉起来,毕恭毕敬的说:“三更天了。”
耶律千枭沉思了半响,没有说话,依旧不动。
墨北这才注意到为了护着自己,他后背靠的是一方冰墙。
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连她都冻的手脚发麻,更别说挡去冰寒的枭枭了。
心间一暖,墨北咬着牙将他架起来:“殿下,你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