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联姻:执酒夜话,很温馨;要和不要,想法复杂

辰况差点破功笑出声。

幸好他功力强大,忍住了候。

可那欲笑未笑的模样,却令佟蕾涨红了脸磐。

她问的是不是有点蠢?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又是夫妻关系,又是新婚……

她怎么就问了一句“怎么睡”?

这一问,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显得格外的活色生香——

甚至于好似还透着一种邀请的味道……

哦不,她没那意思!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睡!”

晕死,他这句,越发暧昧不清了。

她好尴尬:

“我……我……我……”

辰况见她难为情,便盘坐了起来,拍拍身边那个空位子:

“过来!”

她没过去,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辰况扯了扯唇角:

“你不过来,是想我过去抱你过来么?”

什么?

抱?

她瞪大眼,只好单脚跳了过去,等距离近了,她又顿住,低低叫了一声:

“辰大哥,我……”

“我能把你吃了吗?睡觉啊……”

他用眼神指指身边的位置。

“真……真要睡一起吗?”

她的心,有点难以接受。

“你觉得呢?”

他低低问。

一阵阵撩人的幽香自年轻女孩身上散开来。

a字型睡裙藏起了她妙曼的身姿,可,透过那薄薄的衣料,依然可以让人感受到属于女子柔美的线条……

呃,他集中精力,不去多想其他。

“我,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她细着声音问,显得底气不足。

“坐下,说来听听!”

没坐。

现在的她哪能坐定下来。

一步之遥,二人对峙。

辰况睇着。

佟蕾呢,她在深吸气,轻吐纳,正努力平息情绪,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好一会儿,她才说:

“我知道我们现在是夫妻,我们应该同床共枕,行夫妻义务,可是,我现在……现在还没办法适应我们的婚姻关系……有些事,能不能……能不能缓一缓……我……我……”

这种要求,是不是显得有点过份啊!

婚姻规定了夫妻都得行义务,如果不履行,夫妻感情会破裂,婚姻就会失去保障。如果你想维护这段婚姻,夫妻同房是必须的。

“好!”

他答应的特别爽快,这反倒令佟蕾一呆。

她抬头瞄他,似有不确定的疑色。

“只是暂时!”

男人补上一句。

佟蕾努力听着: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他肯定不会动自己的是不是?

只是他所说的“暂时”是怎么一个时间限度。

她想着,对面,辰况挑了挑眉:

“现在可以睡了吧?”

她还是没有走过来,脸上仍有紧张之色。

他看着,站了起来,越过她,去了外头,一会儿回来,一手夹了两杯子,一手拿了一瓶红酒,走近,将其中一只高脚杯递了过去:

“你太紧张了,来,喝杯酒,定定神……不是刚刚他们敬你吃的那种……尝尝看……味道如何……”

咕咚咕咚。

红酒滑进了杯子。

灯光下,那柔和的红色液体泛着迷人的光泽,酒香诱人。

佟蕾贴着唇,浅尝一口,卷在舌尖,品着,半晌,道了一声:

“好酒!”

“自然是好酒。珍藏了二十年的绝品。我从你哥哥那边拐来的!”

他也吃了一口,心情是闲适的。

平常时候,他很少吃酒。不过,这不代表他对酒不感兴趣。他也有藏酒的嗜好。只是不像谨之那样乐衷。

夫妻俩就酒的好坏作了一番评价。

佟蕾对于酒知识还是颇为了解的,这主要是受了哥哥的影响。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从哥哥身上学到的这些东西,现在居然成了和丈夫的谈资。

一对单人沙发,夫妻二人执酒夜话,倒也颇为有意思。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

辰况细细回想了自己这一生,近十年,他从来没过过这样的生活,和一个女人,随意说话,甚至于还在引导她在和自己沟通,但感觉不坏。

或者说,他还挺享受这样一种氛围。

末了,想到之前小妻子受了儿子的气,他觉得必须得表示一下,便语锋一转,绕到了这件事上:

“蕾蕾,小督那孩子,说的话,有点伤人。rry。”

他郑重道了一个歉,然后说:

“他和他妈妈亲,和我很疏远。我和他妈妈离婚之后,他就越发少和我说话。心里意见很大。但是……有些事,又岂是他一个小孩子能理解的……”

佟蕾听完忍不住脱口接了一句:

“辰大哥,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

“你和你前妻,怎么会走到离婚这个地部……”

呃,她是不是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问话因此嘎然而止。

“我们说不来……”

辰况并不见怪,喝掉了最后一口酒,又另外倒了半杯,回忆了一下,嘴里冒出唏嘘之声:

“当初,我不该结这个婚。婚姻失败,我的责任很大。现在想来,那时我真的很混蛋。从巴城回来后,我心死了一样,对什么都无所谓。家里让相亲,我就相亲,家里问我这姑娘好不好,我说行。家里说结婚吧,我没反对。

“我该反对的。我不该胡来。害了苏贞,也害了小督。”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流露出了浓浓的自责之意。

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对别人提起自己的婚姻失败,对像竟是自己的小妻子。

“后来,苏贞被媒体抓到和周家公子幽会,上了报,她主动向我承认,她已爱上那个男人,只是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向我提离婚,也是没有机会。那时,我一年也难得回几次家。

“我就成全她。以最快的时间把婚离了。

“只是那周文不是好货,并没有善待苏贞。根本就没娶她的打算,之后和一个名家小家缔结了婚姻。婚后继续花天酒地。

“那个人的人品真不怎么样。

“苏贞这些年过的并不好,这是事实。可是小督想让我和他妈妈复合,那是不可能的事……”

苏贞至今仍是单身这个事,佟蕾知道。只能说她运气太差了。

人家常说,吃一堑而长一智,她呢,婚姻路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悲剧……

“那个周文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辰大哥,有没有想过好好教训这个混蛋一顿……”

佟蕾有点同情苏贞。

大概是因为她和她一样,第一段婚姻都失败了的缘故吧!

“迟早,他会阴沟里翻船!”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半瓶红酒不知不觉就滑下肚去,佟蕾那绷紧的神经,似被什么给捋顺了,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大,被灯光一照,显得格外的明艳照人。

辰况不自觉多瞄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秀色可餐。

小妻子的模样儿,

实在是太惹人心猿意马了。

他转过了视线,去把她手上的杯子收了过来放好。

“蕾蕾,你酒力好不好?”

他突然问。

“不好也不差吧!偶尔会去我哥的酒窖偷酒吃。吃醉的概率几乎没有。哦,也不是,那一回我在夜半湾就喝醉过。”

提到这事,他问了一句:

“那一回,为什么独自喝闷酒?”

她眨了一下眼:

“我能不说吗?那些事,现在想想,有点可笑。太糗了……”

其实他知道,所以,很大方的没有再追问,说:

“随意!”

“谢谢!”

她并不想让他知道那一次她是为了前未婚夫要结婚而苦闷才喝的酒。

如果他只是纯萃的大哥哥,她倒是说一说也无妨,但现在他的身份是丈夫。

“睡吧!时间不早了!”

他重新把书拿起来坐到了床上,扬了扬手上的书:

“我得再看点资料……”

说着,他又瞅了瞅房里那明亮的灯,想到现在到底不是从前了,于是又说:

“如果开着灯,你睡不着的话,我就去书房。不过,我比较喜欢靠在床上看……”

看完把书往床柜上一扔,就能睡。

“不影响!”

她轻轻的答应,单脚跳过来,慢吞吞坐下时,屁股感受到的是一股子硬硬的触感,这好像是板床,石头似的,不由得低叫了一句:

“好硬!”

“是硬。从小睡惯硬床了。”

他知道她房里的床垫很软,一坐上去,就能陷下。

“婚床,不硬,今天,你只能将就一下!”

“嗯!”

被子够大,她掀过一角,盖到身上。

他把房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下他那边一盏。

视线一下变暗,睡意自然而然袭来。

佟蕾背对着他,抱着身子,闭着眼,鼻息间可以嗅到陌生的味道,无论是被子,还是身边的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耳边,时不时有翻书声,还有写字声。他在做笔记。

不过,精神不再紧张,这大约是因为酒的缘故。

脑海里浮现着小时候,她和这个男人初见面的光景,又想到他曾爱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曾为那个女孩而和家里决裂。后来。那女孩背叛他,他差点犯了故意杀人罪……

她曾听母亲说起过,辰况本是一个严谨自律的人,那一回,会和那个女孩闹得动静那么大,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那件事,对于辰况打击很大。他的第一次婚姻失败,可能就源于他对爱情没了向往。

辰况正是从那之后变的越发的沉默少言的。

不过,经过今天,她发现,他其实挺健谈。

这代表他也是有心经营好这段婚姻的吧!

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那是事实,没有爱作为婚姻的根基,说真的,她无法确定,未来,他们有没有可能走到底。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辰况看了一会儿书,等时间过了十二点,他合上书放到边上,打亮灯,去了一趟厕所。

回来躺下时看到身边那张小小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肌肤透着一种柔和的光,静静平躺,唇色嫣红,气息平平……大概是那半片安眠药起作用了。

她这张脸,真小,不过,配在一起,很好看。

他记得,刚刚她是蜷缩着的,现在倒是平躺了,那睡姿,很淑女,双手平放在腹部……手指上,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亮,一阵阵诱人的清香冲进鼻子里来。

静睇了一会儿,他伸手,牵她素手——十指纤纤,葱白修长,显小,小到让他忍不住想起以前那只小手。

很多年前,他抱她骑过马,她坐在他身前,兴奋的直叫:

“子健哥哥能再快点吗?”

他另有一个名叫:欧子健。姥爷非要给他取的。

那天,他带着她驰骋,她尖叫着用双手攀着他:

“我要掉下去了,我要掉下去了……”

欢快无忌的声音,令他很喜欢这个娃娃。

那时候,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他的妻子,躺在他身侧。

看着看着,辰况凑过头,在她额头,轻轻的印下一个怜惜的吻……

其实,他想亲的并不是那个地方,而是那娇艳欲滴的唇……

那一阵阵幽香,令他生起某种躁热的冲动。

躁热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明白,那是男性荷尔蒙在作祟。

咫尺之间,妻子的温软就在眼前,触手可得。

他想吻,想要,想让欲~望控制自己,放纵一场,可只能是想一想。

说好的,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