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陶醇突然一拍脑门,暗骂自己傻,溪水留不住,马路另一边的菜地中间,不是挖了好几个专门蓄水的小池子吗?平常桥下这片人家浇灌菜地,都是直接从池子里边挑的水。
这样一想,上面还有好几个堰塘,虽然早接通了自来水,但是平常村里人清衣服挑水吃还是习惯去堰塘里的,因为太久没回村里到处跑,陶醇都忘了这回事。
想明白的陶醇心情大好地回了家,也不纠结溪流里的那一点小变化了,不管草啊鱼啊享到了什么好处,总归不会很夸张就是了。
回家美美的睡了个把小时午觉,醒来时陶醇开车去村头的杂货店里买了一堆香烛纸钱,鞭炮响雷现在是买不到了,清河市禁鞭禁得特别严。
因为不抽烟,从不随身带打火机,所以陶醇又找老板要了个,然后把大塑料袋往后备箱一扔,径直开车去了邻村五泉村的那片荒山。
荒山虽然没什么植被,远看很是荒凉,但是仍然有一条水泥路修到那里。只因为五泉村把那片荒山开发出了另一个用途:墓地,还给取了个名字,叫做幸福墓地???
现在,那一片满是石头的荒山已经整整齐齐的坐落着一个个坟包,当然不只是五泉村的人老了之后(当地风俗,死了人称之为老了人)埋这儿,这片地几乎算是整个松木岭的公墓了,陶醇姥爷也不例外,虽是火化,也在这里择地盖了座坟墓,供以亲人寥寄哀思。
每年陶醇回来挂清扫墓,都会在去往幸福墓地的马路上堵好一会儿,实在是路太窄,又车来车往,难以并行。这次陶醇回来晚了,一路开过去到很顺畅。停好车,陶醇提着袋子上了山,路过别人家插满花朵摆满灯烛的坟茔,想到姥爷坟上杂草丛生孤寂破败,陶醇心下一黯,再次后悔之前居然为了出去游玩而没能回来扫墓。
没想到,看到那座属于姥爷的坟墓时,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干净整洁花团锦簇,这实在震惊到了陶醇。
要知道,姥爷虽然是土生土长的陶村人,但是他们家几代单传,村里那几户姓陶的其实和陶醇姥爷没有什么亲缘关系,就算曾经是一个祖先,那也肯定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陶家单传,姥爷在村里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也没有陶醇他妈以外的其他子女。
那么,是谁给姥爷挂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