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哪位?”时锦狐疑的问道,谁有她的手机号?
“林清致。”
——
等到时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到季非白摊着手望着她,“时锦,我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基于全方位对你的考量。”
“至于那些剧本。”他叹叹气,“也不全是不利于你的剧本,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这么死脑筋。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她一摆手,“不了。”
然后时锦听到季非白接下来的话,“有一部戏定的男主角是林清致,并不是你想的商业片,你不愿意吗?”
“是他?”时锦愣了愣。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有可能不理解她不懂她在想什么,可是季非白不是,他会努力把他能为她想到的事情做到最好。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他说。
“好,我去试镜。”时锦背对着他,应了声。
“没想到这次我什么都不用说就可以打动你。”季非白苦笑了一下,“是因为林清致吗?”
她没办法否认,又只能点点头,“是。”
季非白有些吃味,看着她,然后抢过她手中的酸酸乳,“时锦,你能不能,在我希望你回答不是的时候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多么讽刺,他竭尽全力的为她谋划好之后该怎么做,想了那么多说辞想要去说服她试镜好莱坞的这个本子。
却比不上一个主演是林清致。
“可是,你难道愿意听假话吗?”时锦又问道,“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说真话,应该坦诚相对才是。”
他差点想让她知道,她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还用的出坦诚相对这四个字是多么的错误,他直接把穿着浴袍的时锦的手抓住。
“你知道什么是坦诚相对吗?要不要我示范给你?”
“唉,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时锦吓得一溜烟想要跑走,却被他抓了回来,拉进了他的臂弯。
“为什么你总是想着要逃避我?总是希望离我远远的?”她听到季非白这样问她。
“我觉得我有些不认识你了。”时锦这样回答道,“我满心欢喜的盼望着我的青梅竹马回国,但是等你回来之后,我却发现你变了。”
他听到她说,“或许我们都应该冷静一段时间,我也,应该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结束和他这段危险而诡异的什么都不是的关系。
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季非白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披上外套,径直地推开门从时锦的家里走出去。
他把门重重的合上。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每次想跟她好好说话的时候都会变得不欢而散的呢?
季非白不知道时锦那些年在日记里的那些少女心事,同样时锦也不知道,在结了霜的窗花上,在很多张白纸上。
他曾经一笔一划的写下时锦这个名字无数遍。
想把她深深地刻入脑海。
时锦拿着季非白的衣服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了,夜色朦胧之中,她能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她突然觉得有些懊悔,就这样的把他给气走了。
站在小区的门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带有季非白体温的外套,她突然感觉有些硌,时锦把手往季非白的衣服里一摸。
摸到了硬硬的东西。
她踌躇了半天,想着到底要不要拿出来看一看,但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她顺着他衣服的内怀,将东西摸了出来。
是一枚护身符,木制的,看起来似乎是已经带了有一段时间。
时锦想起来她前些年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头疼,吃药,药石无医,那个时候做新闻采访她还吐槽了这件事。
她自己在综艺节目里打趣道,“头真的是太疼了,怎么治都不管用。或许求求神明就能有用,治好我这头痛了。”
和护身符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泛了黄的纸片。
时锦愣了愣,把纸片展开。
借着昏黄的路灯,她仔细辨别着纸片上面的字,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愿她平安喜乐,诸事顺遂,称心如意。”
“愿用毕生所求,换她再无病痛。”
他不信鬼神,不信因果报应,却独独因为担心她而去求取了护身符。
如同这纸片上写的一样。
愿她平安喜乐,即使,他不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