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皱了皱眉,不管能不能帮到春意酒馆,至少不能再让那些客人吃不干净的食物。
“如果所有的百姓都坚信这里是个黑店,那么他们说不定就会为善良正直的萧掌柜伸冤。光凭我们一己之力,肯定是不足以引起衙门的重视。”
众人都顺次伸出自己的手,五个温暖的手掌重叠在一起,向下一按,坚定决心。
翌日,正堂。
“吃饭了,”红芍站在桌边摆弄着碗筷,解画屏斜坐在凳子上,双腿悠闲地搭在扶手上。盛逐月闻声赶来,坐在了解画屏的对面:“姑爷呢?”
“他在书房呢,说让咱们先吃。”折花邪恶的手已经伸向桌上的肉丸子,却在半途被红芍打掉:“你干嘛啊?”
“你有没有作为下人的觉悟啊,”红芍灵眸微转,看向站在一边的折花:“主子没来,你怎么可以先动筷?”
折花不服气的冷哼两声,他平素执行任务的地方,基本没有活人。所以自然,也没有等人的习惯。
“可这也太香了吧,”折花轻轻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听闻此言,红芍微微抽搐了下嘴角,双手叉腰:“你饿死鬼投胎啊,这么一会儿不吃就要死要活的。”
岂料,折花轻轻地前倾上身,贴在红芍的耳畔,用极其暧昧的姿势留下一句:“我说的是你的体香!”
登时,红芍一张小脸便已经涨得通红。她猛地剁了一下折花的脚,双手掩面,转身逃开。
红芍自小便一直在解府长大,对于男女之事,仍然处于懵懂的状态。曾经是有过一个情郎,只可惜也是无疾而终。
更何况他们连手都没有拉过,红芍一直觉得,从始至终那段感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现在折花却如此撩人,叫她如何消受?
“诶呀,你看看你这个人,”解画屏往自己的碗里盛了点汤,放在一边晾着:“不要逗她玩儿了,红芍还是个孩子呢。”
盛逐月在一旁,以袖掩面,尽情偷笑。突然他们三个人都感觉到有微弱的脚步声,朝正堂走来。
这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细微,但是却一定不是轻功。因为脚步声十分沉稳,应该是成年男子。
果不其然,解画屏一回头,便看到四个人站在门前。是他!为首之人穿着一件蓝色蟒袍,戴着一顶乌纱官帽,眉眼之间尽显猥琐。
“哟,陆县令,未知您大驾光临,我们有失远迎了。”解画屏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一句,便端起了乌鸡百草汤小酌一口。
“解夫人,”陆县令缕了缕自己短小的胡须,微微一笑,自认为风流倜傥,实则眼睛已经变成了一道褶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皱纹,“本官是来找君少侠的。”
往日里陆县令对君府那可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毕竟君御是郡主的驸马,是京城解家的女婿。解画屏那更是皇亲国戚,他巴结还来不及。
可是自从解家没落了以后,陆县令这态度可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不在,这儿我说了算。”
陆县令双手负于身后,挺着那大腹便便的身躯走到了解画屏的面前。“简直胡闹,一介女流当家作主,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