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人一鹰俱都看着陶粟,湿气潮重地迈步朝她走来。

“你醒了?”男人的嗓音出乎意料的淡沉,听在耳朵里有种莫名的磁性。

他们土著海民吃惯了海里的咸虾盐鱼,声音大多喑哑难闻,与在余陆上土生土长的人的清亮嗓音相比,一点都不一样,这也是陆地人排斥海民的一方面。

陶粟不认识他,迟疑着没有说话,何况她的嗓子还难受着,发不出声。

见女人一言不发,只神情呆愣地看着自己,一双湿意濛濛的水眸睁得极大,蓬松柔滑的卷发轻柔披散于脑后,映衬着她透白的病容,有种可怜兮兮的慵懒美感,顾川把作为朝食的贝类放在火堆前的时候,不禁多瞥了两眼。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女人身前烘烤干的裙子正一点点滑下,露出未被白色蕾丝胸衣包裹着的半边浑圆。

那软肉白皙肉嫩洁净无瑕,说不出是那肌肤还是胸衣边,哪个更白一些,而美景的主人毫不自知。

她竟没把衣服穿好,连后背与下身都是裸/露的!

男人倏地站直身体,急急背过身去,他动作的幅度太大,驯养的海鹰直接从他宽阔的肩头甩下。

海鹰“欧,欧”叫了几声,张着翅膀飞去一旁的礁石块上停歇,声音与陶粟醒来时听到的鸟叫声一样。

“快把衣服穿好!”男人凛声说道,耳朵尖却悄然红了。

如此情形下,纵使陶粟再晕眩不适,也被喝斥得灵台暂时清明,她倍感羞耻,强忍着身体上的难受,开始摸索着穿上睡裙。

男人耳力极好,静心听着身后传来的女人穿裙动静,棉质裙套上头顶发出沉闷细碎的摩擦声,下拉时的沙沙轻响,整理头发的声音……随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再没有其他声响传来。

他猜想合该是穿好了,便沉声问了句:“好了吗?”

陶粟听到这话,内心有些发急,她只勉强穿好了上半身,可怎么也没有力气把堆挤在腰胯处的过膝长睡裙推下臀部。

她站不起来,甚至直不了身,稍一动作就头晕目眩,几欲昏倒。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生病了,无奈之下只好将裙子扯了扯,盖在赤白鲜嫩的大腿上遮掩。

因而等男人转过身来时,见到的便是少女并拢双腿,憨态横生贴坐在他汗衫上,一副低垂眼眸楚楚可怜的模样。

硬拉扯开的宽大裙边勉强能遮住陶粟大腿,却遮不住她未着半缕的细滑腿脚,看着那双肉不见骨的踝脚不自觉地颤动,男人无法自控地想起了昨夜它们是如何贴缠在自己身上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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