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到一点钟,还没有等到她时,心情坏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站在窗口时,无意间憋到她的背影,估计他会直接开车去昨晚送她回的小村庄找他。
季墨言放下筷子,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他确实该冷静下来。
像今天这们暴躁,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他才十岁,刚被家里人从乡下接回家,突然得知,父亲另娶他人,还怀上了孩子。
而一心一意想着这个男人的妈妈,却在经历了多年的艰苦磨难后,惨死在了西北乡下的农场,连这个男人早就变了心都不知道。
那一刻,年仅十岁的他,暴躁得想杀人,想毁灭一切。
季墨言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站在一个比较客观的位置。
“就算你不想离,他们也不会允许的。”
“一些有钱有势的人,总会比普通人肆无忌惮一些,你如果不想受到伤害,最好还是早点离婚,及时抽身。”
顿了顿,他略带探究地望向了她:“更何况,这段婚姻并没有带给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吗?”
云渺倒也没有否认:“确实,反而莫名其秒成了个二婚。”
她坐直了身,趴到桌上,凑近了些:“不过,你这么了解?是见多了吗?”
“职业原因,见得不少。”季墨言说得比较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