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莹的脸都吓白了,舌头也开始打结。
她将那牙箸拔了许久都拔不出,最后只能将自己衣裙撕破了,那牙箸仍然倔强地钉在椅子上。
“柳佳莹,你同为女子,此事关乎女子的清誉,你不可乱说!”柳则成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女子的清誉尤为重要,臻儿还未嫁人,这样的事又岂能随便乱说,这年头流言蜚语可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他满怀愧疚地看着苏媚,为自己没能教好柳佳莹而自责不已。
柳佳莹激动地站起身来,指着苏媚,高声道:“我说的就是事实,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她。”
柳则成气的一掌拍在桌案上,“你住口!”
柳佳莹从未见过父亲发脾气,父亲性子温和,从来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没想到父亲竟然为了苏媚,当众下她的脸。
柳佳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大声质问苏媚道:“你敢做却还不敢认?好!我现在就让他们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柳佳莹昨日撞见了苏媚穿着男子的衣袍,便注意到她的脖颈处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今日她穿着立领的厚衣裙,还系着披风,她定是为了故意遮挡那些痕迹。
她正要扑上去拉开苏媚的衣襟,将她所谓的证据展示给众人看,却被江泠骤然握住了手腕,她脚下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上。
柳则成气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他脸色铁青,瞪大了双眼,怒吼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柳佳莹被那一巴掌扇得脑子嗡嗡作响,脑中一片空白,河氏又是使眼色,又是咳嗽,柳佳莹却不管不顾地哭闹,撒泼打滚,江泠缓缓抬眼,不紧不慢道:“你口中的奸夫正是本将军,昨日她身上的衣袍,也是我的。”
前厅骤然变得安静,几乎落针可闻,柳则成目光呆滞,双目无神,犹如一声闷雷在耳边轰然作响,他久久无法接受江泠的话,他双唇轻轻地颤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良久才呆坐在椅子上,不觉老泪纵横。
他为人老实,思想也很保守,想了很久,便起身对江泠道:“臻儿是家妹唯一的女儿,我将她视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过去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无能,没能护着她,但我希望将军能放过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