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梁琛有些困惑的站在一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里面有几尾鱼儿在自由的游来游去,圆润的鹅卵石铺满了沙滩。
梁琛全然不知自己为何站在这里,只知道有人告诉他在这里等着。
等谁?为什么是这里?
他什么都不记得,却潜意识知道自己不能离开,离开了就会发生让他后悔的事情。
就这么默默的站了不知多久,原本平静的溪水突然开始荡漾起波纹,他有些好奇的看着,下一秒水帘撩动,一个女孩甩着长发破水而出。
白嫩的肩膀□□,上面沾染了几缕黑色的发丝,白的纯洁,黑的魅惑,两者对比强烈,就像噬人的水妖,明知危险也诱惑着人一步步靠近。
女孩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红润的唇勾出一个美妙弧度,只见她轻轻抬手,藕臂伸到他面前,薄唇轻启,“来啊,陪我玩嘛,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梁琛呆呆的将自己的手搭在她湿淋淋的手臂上,触手温热滑腻,“玩什么?”
“你下来我就告诉你。”梁琛顺着她的话一步步靠近溪水中央。
溪水已经没到胸腹处,再继续走的话他便要窒息,可是身边站了个这么诱惑人的妖精,他怎么停的住步伐。
就在他惶惶然失去神志的功夫,女孩突然停下,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柔软处,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软吗?”
“软。”
“喜欢吗?”
“喜欢。”
原本娇笑的女孩闻听此言却突然变了脸色,“喜欢那就永远留下来陪着我吧。”那张薄雾笼罩看不清长相的五官突然变成一张他熟悉至极的脸,分明是楚夭!
梁琛吓得够呛,一个用力将那女孩甩开。
恍惚中睁开眼才发现所有虚幻皆是一场梦,梁琛喘息未匀,却觉得身下粘腻腻的不太舒服,心脏落在半空放也不是提也不是,这种感觉分明是……
梁琛有些头疼的闭上眼睛,表情痛苦,楚夭临睡前那些话威力巨大,他竟然梦遗了。
“fuck!”
“小琛,我跟你爸上班去了,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暗哑,梁琛隔着被子应了一声,鼻息间尽是那股令人躁闷的味道,他一脚把被子踢开,躲瘟疫似的避开那处湿迹。
等听到房门关合的动静,梁琛瘸着腿把床单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犹豫了半天还是用两根手指捏着床单扔到水盆里,搬了把椅子小心的把床单洗干净,也没甩开就这么湿淋淋的搭在了阳台上。
楚夭睡到自然醒,在床上腻歪了一会方才起来,客厅里杂物已经被归置整齐,碎裂的瓷器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那俩夫妻破坏力惊人,屋子收拾过之后空旷了许多,茶几上放了两叠人民币,旁边还有一张便条。
“我和你爸还要忙公司的事,搬家的事暂且不提,我们给你找了月嫂,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她就会过来,这个时间别外出,幺幺,妈妈爱你。”
楚夭暗自摇头,疼爱闺女不假,公司的事更上心才是真。
楚夭伸展着懒腰走到阳台上,迎面就看到一条湛蓝的床单迎风招展,梁琛正费力的用夹子将其固定,看到楚夭的身影,他一个踉跄差点趴到地上。
“喂,你没事吧,大早上的洗什么床单,呀,还都是水呢,你怎么不放在洗衣机里甩干。”
“不关你的事。”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腿还没好彻底就这么忙,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梁琛自顾把枕套搭在挂绳上,毫无搭理她的念头,楚夭转了转眼珠,眼神透出几分怀疑,“你突然洗床单该不会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