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转身往门外窜,“哐当”寸头押着两名中年汉子从后堂走出,又两个人归他管,很是得意。手上的斧头确是不见了,我想该是被吴勇收缴了,怕他不知轻重闹出人命,毕竟凌空岛水匪在这一带百姓口中的名声是极好的,可不能坏了名头!
老头眼见又来了人赶忙把二愣子喊回去,哪个水匪能像我这样好说话!
两条汉子和张老头相视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苦笑的原因,虽然笑起来脸上是差不多的模样,但为什么笑只有自己知道。三个人各笑各的,两个愣头青不明就里,我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两汉子靠着张老头坐下,扯东扯西聊开来。我侧躺在赌桌上,撑着头看二愣子和寸头较劲。
二愣子窝在张老头边上斜着眼盯住寸头,寸头猛一瞪。
二愣子厉喝“你瞪什么瞪!“
“我就瞪了!”靠墙的寸头两眼一张。
二愣子作势欲起“你再瞪一下试试?!”,寸头鼓足劲撑开眼眶,脸都变了形。
腾地一声呼响,二楞像根铁棒杵了起来,寸头也往墙上猛贯,借力挺直了身板。两人气势汹汹面对面站立,谁也没压过谁,于是寸头甩动肩膀撇了二楞,二楞被推,后跌了一步,心中大怒,下身借力斜着肩膀,从下往上撩。寸头两手后扬,蹬蹬蹬蹬被掀退四步,滔天大怒!弓起身躯,全身发力向二楞冲去。二楞也知较量到了关键时刻,绷住经脉,全力迎上。
噗,两人肩对肩撞完后,四只手挪来掰去较劲,一旦滑开,立马换个姿势掐上,交锋几次后,四只手终于纠错在一团,到处卡住没法滑开,两人体格相似,分不出胜负,只能僵持着。两人满身汗水,身体似筛糠抖落就是没人撒手,过了好一会儿,即使精疲力竭,四只手依旧无力地搭着。如此情景,我心潮澎湃,仿佛置身万马奔腾的壮阔中,无法自拔。“刺溜”猛地把垂下的口水吸回来。
回到眼前,两尊活宝已然分开,各自瘫坐地上喘气。吴勇几人手提大大小小四个木箱,一众水匪看着寸头哈哈大笑,吴勇微叹一口气,反倒朝我点点头,把手中的小木盒递给我拿着。
赶忙双手接过,这可算是一种认可了!真不容易。
一行人走到码头,微微迟疑,我还是上了来时的船。已有三对人马归船,各有收获。
“呦,你小子挺上道嘛,是当水匪的料!”老头说话阴阳怪气,我懒得理睬,抱着木盒坐一旁。虽然心疼我那两个烧饼,但没法开口,索信作罢。
天光渐盛余下两对人一前一后赶回,凌老大一行东西最多,堆在船舱压得船身吃水大半。看着这些箱子,我感到一种喜悦,一种邪恶的不可遏制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危险的喜悦。这么多的东西啊!只要拿上刀枪,上去抢就行了,当然会和敌人发生争斗,甚至要付出血汗,但只要凶狠一些,就能够获得比付出多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回报!
我沉浸在这种异样的感觉中,虽然清醒地知道这并不道德也非正义,而且很大可能我不会这样做。但还是不住地体会着。
不知觉到家了,一个个箱子被搬进库房,几十双眼互相扫视,我忍受着这种淡淡的怀疑抱着盒子跟在人群后。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光就非常平淡了,我在小窝里,调起灵气想要找到那时乘风而起的感觉,翻来覆去,毫无办法。我飞不了,于是教小雀飞,捏着米粒悬在半空,小雀仰起头垂着翅,在地上扑腾,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