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歌：“有我在。”

臭臭：“……你太小了，打不过那些鬼的。姑姑说，鬼很可怕，尤其是住下地洞里的鬼，它们有个可怕的名字，叫地鬼。地鬼最喜欢吃小孩，就像我们这么大的。”

烈歌：“地鬼吃小孩没错，却听不见声音，只要你不说话，它就不会找到你。从现在起，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开口。”

臭臭：“……”

也不知走了多久，臭臭的眼前开始明朗起来，是夜明珠的光。洞内很宽，莲花池中一座八卦台，在那转啊转。再往前，则是山泉，水源自石壁的洞，潺潺水声，在洞内听起来有点诡异。至少臭臭以为现在是安全的，可在看见前面的人后汗毛直立，直接攀住烈歌不走了。

烈歌表示很心塞。

前面立着一个人没错，确是纸人，头发凌乱，口吐鲜血，眼珠子一左一右，形成狰狞的面相。

“那是看墓人。”烈歌说，上前绕过十多个看墓人，又才进入到一个小型宫殿内。映入眼前的不再是可怕的东西，而是一名冰雕女子，立于水上，手持一柄泛着浅蓝光的棍子。臭臭看它就是个棍子，那棍子在女子手中，散发冰冷之气。

“那是什么？”臭臭小声问，他还是怕有地鬼埋伏在这里。

烈歌握拳，上前步入水潭之中。臭臭上前拉住她，担忧道：“你要去做什么？水里不安全，快出来。你要拿什么，我给你拿。”

烈歌回头看向臭臭，臭臭肤白脸圆，眼明眉黛，脖颈上带有伤痕。她笑了笑，指着冰雕女子手中的棍子说：“我要她手中那个东西。”

臭臭仰头，冰雕女子的身高足足有十多尺，很高，且有水落在她身上。咬咬牙，臭臭点头，将她从水里拉出来，自己涉水过去。拜拜女子，又才抱住女子的腿用力往上爬。

冰柱很滑，臭臭从上跌落十多次，方才爬上去，取过那根棍子，含在嘴里顺着往下爬。

“你的。”臭臭把东西给烈歌。

烈歌握紧棍子，素日冷淡的双眼充血一片，下一刻抿唇看向臭臭，以一种难看的表情，说：“榆木，虽然我常常骂你，嫌弃你，更骗你吃我偷来的包子，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她微微抬头，看见女子身上的冰开始裂开，自她面部。

“原来你还在偷东西！！”臭臭大惊，“我把赚来的银子，又给你的。”

烈歌无视臭臭背后的危险，将棍子放入衣内，笑道：“我又不是你，有骨气有傲气。我不知君子之风，只晓得不择手段。”

女子的头整个掉落，在水潭中砸起诸多水花。

臭臭闻声回头，见无数冰块从女子身上滑落，还没问烈歌这是怎么回事，就有一道力将他推向水潭之中。

“对不起！我必须拿走这个东西。你知道我的名字，又见过此物，必须死。”烈歌无视在爬起又被冰块砸中的臭臭，血水在水中迅速蔓延，如同梅花绽开。

臭臭从水中伸出被狗咬后留下伤痕的手。

烈歌抿唇，自怀中取出一张符纸，目睹女子全部坍塌而下，最后冷眼看向来时的路，见到一群人匆匆赶来，将符纸扔出去。凌空浮出一道蓝色旋涡，烈歌头也不回钻进去，在来人赶到之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