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组队,并没有十七和十八,是陌生的两名男子,均是一副死人脸。湛独看了他们一眼,钻进苏厄房间内,在横梁上蹲着。
苏厄是在半个时辰后回来的,身后跟着两名侍卫,侍卫拖着一名男子,男子四肢无力,衣裳带血,看似遭受过非人般的痛苦。
“真当本王没点脑子,走出去让你杀!”苏厄转身就是一脚踹在男人胸膛。
从湛独的角度看,男子很明显地面部狰狞,显然十分痛苦。
“去告诉谈冰河,他的死狗来不辞千里来救他了,只是很不幸,本王不小心挑断了他的脚筋。”苏厄阴森森地说,一甩衣摆坐在床边,“如若不服,就来找本王报仇,本王正愁百无聊赖。”
湛独暗道:“我看你不是百无聊赖,是活的不耐烦了!”
押着男子的一名侍卫领命离开,留下一人将男子脱到苏厄面前,扔在地上,拔剑指其脖颈。
湛独眼瞳一缩,摁住冲下去杀了苏厄的想法,他对谈冰河略有耳闻,知晓他是一位傲骨铮铮的将军,他要杀苏厄就有苏厄必死的罪行。
“独木不成林。”苏厄玩味地俯视男子,“汉云军不比从前,成不了事了,就是杀人这点小事,也无能为力。真是可怜呐!可怜汉云军跟了谈冰河这条白眼狼啊!这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男子握拳无力,额间青筋暴出,血液混合口水流出干裂的嘴角,布满血丝的眼中,是无尽的痛苦,与无法磨灭的痛恨。他盯着苏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叫报应!”苏厄冷笑,“谈冰河弑主求荣,今时沦为阶下囚,都是报应。对了,本王记得谈冰河是西南王花千金卖入西南王府的,本是一名戏子,叫谈姨娘。你说谈冰河在西南王府的日子里,有没有被西南王玩过?听说,他当年美得不像话,迷倒不少人呢。”
“苏厄,你不得好死!!!!”男人张开双手,愤然朝苏厄爬去,一鼓作气,速度之快。苏厄被吓得当场跳起,侍卫的剑更是急速刺去,湛独当即跃下撞开侍卫,将男子拽回来摁在地板上,“竟敢冒犯王爷,找死!”
另外两位暗卫:“……”
侍卫:“……”
男人在地使劲挣扎,湛独摁得更紧,就他刚才那一举,伤不了苏厄,只能吓唬他,却要丢了自己的性命。这样代价,实在不值得。
“把他拖下去绑起来。”苏厄心有余悸地踹了男子几脚,依然不能解气,指着一边的侍卫,命令道:“去找包药,越烈越好,给谈冰河吃下去。”
侍卫立即去办,湛独暗叫不好,稍稍松开男子,他一用力挣脱直扑近身的苏厄。
变故就在那一瞬间,湛独伸手欲拦,却还是没有阻拦男子抱住苏厄的头就啃,只闻一声尖叫,另外两名暗卫同时现身,屋外巡逻的人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