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湛独坏笑,继续剥虾子,“手感真好!又软又嫩,还没亲过小姑娘吧?对不起了,二爷先行一步,把你初吻夺了。”
唐沽秀僵硬地咀嚼口中食物,甚至没怎么咀嚼就吞了下去,微微低头。
湛独看他一眼,将虾肉吃进肚子里,才悠然说道:“方才让你吃的那只虾,我用舌头舔过。”
唐沽秀抬头:“……”
湛独笑而不语。
唐沽秀蹙眉。
湛独举起一只虾,挪到唇边。
煮熟的虾子色泽漂亮瑰丽,清澈汤汁挂在上面,顺着虾身缓缓流淌而下。湛独娇羞地伸出粉色舌头,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地舔舐,每次动作,俱会带有恰当的表情。幽深的深窝眼卷带一层媚意时,就如同一种古老摄魂术,当即让唐沽秀失神,瞪大眼不可置信,很明显地吞了一口口水,继而动动嘴唇,双手紧握成拳。
湛独眨眨眼,笑意清浅,将虾子缓缓递进嘴里,速度之缓慢。他一肚子坏水,恨不得全泼给唐沽秀。
唐沽秀忽地站起身,蹙眉道:“……我出去片刻。”
说罢,也不让湛独回话径直跑了。湛独叼着虾子坏笑好些片刻,才笑出了声,连忙追出去喊道:“唐盟,你跑什么呀?快回来,我教你吃虾。”
院内空空荡荡,并无人影,倒是角落里有几只吃米的鸡崽子,正盯着他看。
“不就吃只虾子嘛!用得着红脸吗?”湛独还嫌火不够大,叼着虾子在院里走一圈,逗逗鸡崽子,逗得鸡飞他跳才溜回屋内,把米汤喝完,虾子留着没动。
唐沽秀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时辰,如若不是孤城没人,湛独真要怀疑他找姑娘泻火去了。可别当他没看见唐沽秀的小帐篷,纵使寻隐门服繁复,并不贴身,若隐若现的一点他还是看得出的。
天色渐黑,湛独在屋顶睡了一觉,起来时天已经黑了,院内已有灯火,鸡崽子也在屋里咯咯地叫。
湛独跳下屋顶,朝屋内一看,果见唐沽秀正在收拾床铺,桌上放有一壶水。
“唐盟,还有虾可以吃吗?我好饿!”湛独噙笑进去,一副大爷逛窑子的派头,看唐沽秀没动,湛独止步就在左边坐下,“唐盟,我们要在这住多久?”
唐沽秀叠好被褥,回身答道:“等太子到了就走。”
湛独看他一眼,灯火葳蕤,唐沽秀的脸被渡上一层浅淡的橘色,回头取过水壶,说道:“你刚才去哪了?”
唐沽秀站定不坐,“找水。”
湛独将水壶打开,又给合上,‘哦’了声,又说:“你说白清霜那个□□藏哪去了?都这么久了,还没现身。”
唐沽秀眉尖微蹙,“不知道。”
湛独又将水壶打开,仰头喝了一口,“我看我们还是别等了,太子未必会来这,先回寻隐,你看成不成?”抓过天真剑,起身攀住唐沽秀的肩膀,“鬼地方人没有,鬼倒是多。”
唐沽秀看他,“何处有鬼?”
湛独张口欲言,只觉头晕,继而脑袋一歪倒入唐沽秀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