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毒,显然是严羽飞的苦肉计。
苏素是在谴责他,竟然怀疑她下毒。
“这几日可要注意什么?”
“最好就是不要饮食,才能促进毒素的排出。”
苏素理直气壮,严羽飞就是精力太旺盛了,最好饿上几天,免得出来招风惹雨。
司焱煦哭笑不得,为什么苏素每次惩治别人,不是饿就是……
不过,暂时他也不想动严羽飞,还有件事情,司焱煦还在等。
要不是此次严羽飞自取灭亡,大概司焱煦还在跟苏素冷战。
想到这里,他疾言厉色地冷哼一声:
“罢了,七日之内,若严姑娘不能治好,本王便唯你是问!”
问?问什么?
饿上七天,再好的人也饿坏了。
苏素总算心里舒坦了许多,也硬声回道: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到时任凭王爷处置便是!”
这都哪里学来的词,什么就要头要命的。
司焱煦无奈,余光却瞥见严羽飞眼中泛出奇异光芒。
难道,严羽飞要利用这个七天的限时,做一些手脚?
“王爷,不可。苏姑娘一片好意,怎可为了羽飞之事迁怒于苏姑娘?”
严羽飞掩下内心激荡,楚楚可怜地望着司焱煦。
只是她酝酿好的更多台词并没有来得及发挥。
“这你就不要忧心了,还是好生休养吧。”
司焱煦挥一挥衣袖,带着苏素离开了采薇居。
经过这一趟,司焱煦的表现也算是挽回了一些印象分。
所以,半路上,苏素终于主动开口:
“王爷刚刚说,本来让严羽飞当婢女,是因为什么?”
“你先别操心这个了,本王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你发挥用武之地……”
司焱煦想起方才所说的七日之限,倒是可以顺便了结了一件事。
“王爷明鉴,羽飞房中的香气,乃是……宫中所赐的铃兰香,能够清心养气,十分安神的,绝对不是什么毒。”
严羽飞气急了,难道苏素想说她是中了自己房中的毒吗?
情急之下,严羽飞也顾不上什么王爷喜不喜欢了,直接将宫中搬了出来。
司焱煦望着苏素,眼神幽深。
苏素不以为然地摆手:
“严姑娘不必着急,我可没说你这铃兰香是毒,只是说……你这铃兰香,与王爷书房中的一个东西相克,你之前不知,所以天天往易方居跑,所以才会中毒的。”
“竟有此事?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司焱煦心中猜测,苏素多半是在信口开河,否则怎么专门提那书房。
但脸上依然摆出了配合得恰到好处的惊讶之色,与苏素一唱一和。
“王爷可还记得,书房的侧厢房中,有一株百年的溪黄草?”
一直凝神倾听房中动静的李太医听到这里,差点喷了出来。
溪黄草?
还百年?
怕不是早已化成了灰?
苏姑娘,不带这么忽悠人的。
司焱煦并不记得侧厢房中有任何奇怪的花草,但他仍皱起眉头,思忖了片刻:
“仿佛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知道,苏素特意说侧厢房,是担心严羽飞已十分熟悉书房中的摆设。
严羽飞越听越不对劲,她虽不是什么医圣,却也熟知药草,世界上哪来的百年溪黄草?又不是人参!
再说了,这铃兰香是太子所赐,有什么功效和相克之物她早就知道,从来没听说过还能跟溪黄草相克的。
可司焱煦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严羽飞又不禁怀疑,难道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难道溪黄草经了百年,变异了?
苏素扫了一眼显然已被她搅和得头大的严羽飞,已是笑破了肚皮,脸上却还带着沉痛之色:
“是啊,可惜严姑娘一时不察,大意失……那个健康,我们要吸取此次的教训才是。”
“你说得颇有道理……”
司焱煦点头,两人同时看向严羽飞。
严羽飞猛地清醒过来,不对呀!
她明明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