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没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有点失望，不过一旁玉藻前波澜不惊的表情让他明白或许今后的寻找里这才是常态。在询问过判官得知花子这种情况在投胎时不会受到影响后，几人就又一起返回了阎罗殿。

判官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请他们在正厅稍等，自己过去找阎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阎判二人和鬼使黑白一起过来了。阎魔看看玉藻前父子，严肃下令道：“鬼使黑、鬼使白，你们带着羽衣在冥界游览一番。”

羽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玉藻前制止了兄弟俩：“羽衣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我的儿子，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阎魔见他这副坚定的样子，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果你坚持的话。判官，你去把东西取来。”

羽衣听到这儿，哪还不懂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他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在玉藻前身边，等着看是什么事情。

判官没一会儿就抱着一卷卷宗回来了。阎魔将卷宗放在几案上展开，指着一个地方示意他们来看：“灵魂的轮回投胎都有定数，多数是由前世犯的罪孽和牵扯的因果而定，这些也很早就都记录在卷宗中，是注定而不可更改的。”

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一点。

“方才判官就发现你们找的那个人类灵魂纯白，一看就没有做过恶事，这和她这一世凄惨的遭遇并不相符。我们本以为是哪个鬼使粗心记错了，可是卷宗上的记载也没有问题——寿终正寝，子孙满堂。”

玉藻前：“所以，是她自己的命格突然偏离了？”

阎魔蹙着眉：“是。你们要知道，这是很少见的事情，一个人的命格没有道理会突然改变。”

羽衣想到了之前听说过的蝴蝶效应，忍不住出声道：“如果……如果最开始那天她没有被发现和妖怪说话呢？”

之前一直和妖怪相处都没有被发现，足见花子在这方面处理的不错；而之后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在处理二者的关系上只会越来越成熟，被发现的风险和此后的应对都会有所改变。

只是那一次少年意气的告白意外，就将整个事件引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良久，阎魔看向羽衣：“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玉藻前：“这话晴明也说过了。所以，真的是‘它’的问题？”

大妖怪的手指指向天空，脸上是混合着愤怒和担忧的复杂神情。

阎魔点头：“这是天道，不归我们冥府管。”她闭上眼，看起来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这女孩不过带着一丝她的气息，就变成了这样。你们……自求多福吧。”

“呵，自求多福？”玉藻前整只妖都炸了，狂暴的妖气在身周震荡，若不是阎罗殿修得结实，恐怕又要重演之前无数次鬼仰魂翻的惨状了，“那就来比比，最后鹿死谁手吧！”

他已经战胜过一次命运了，何惧继续与之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