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斌哭丧着脸,几要哭出声来,说:“我家陈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跟个傻子一样,我看他有些不正常,也不敢过分说他,生怕把他逼出个什么!”
江春花吃了一惊,说:“怎么回事儿?”
陈荣斌道:“这娃子从小木讷寡言,我原说不过生就一个人嘛,有些人天生会嘻哈些,有些人你再教也不行的,本来也挺听话。可这最近吧,我看他有些傻愣愣的起来,跟他说话有些着三不着四,有时候又突然发起脾气,手里有什么砸什么,看着怕人嗤嗤嘞,我就心里打鼓。想来想去,我自己也不懂,就问问你们着,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你家清华又在大学里工作,看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个病,还只是他心里不快,暂时想发泄发泄的?”
陈丰亭夫妇面面相觑,都是一呆,江春花说:“我听我清华说过,这怕就是抑郁症吧?”
陈荣斌大惊失色,说:“真有这号病?”
江春花说:“我听清华说过一嘴,说这病也不算稀奇,城市里好多人得的,就是心理上的病,医院里有专门治这病的医生。”
陈荣斌立即发起愁来,说:“那这不就是精神病?”
江春花忙说:“不不不,清华说了,得这病就跟感冒一样,去看医生就行了,就是咱这里没听过而已。”
陈荣斌说:“二娘儿,你好好问问清华着,看看咱这儿上哪儿的医院里能治这号病,你问好嘞就告诉我。”
江春花说:“行,那么得问题,等我仔细问问着。”
又说会儿话,丰亭夫妇劝解半天,陈荣斌这才起身,顶着一张愁脸,一摇一晃地走了,丰亭两口子在屋里感慨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