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花颜是怎样在草及腰部的地方跑的如同一个在此生活了很多年的土著猴子一般,脚下坑洼甚至还有泥泞不堪犹如沼泽的地方如履平地。没过一会儿,五个黑衣人气的发抖的停下脚步,看着只有树与草的前方茫然无措。
领头的黑衣人不断的握紧短刃然后再松开,如此几次反复之后,好不容易把心头的怒火平息,嘶哑着嗓子开口道:“左顿,回去禀报芜大人,吾等没用的又叫那小子跑了请大人亲自前来吧!”
“喏!”叫左顿的黑衣人将短刃插回腰间,转身迅速离去。
另外几个黑衣人将刘胜晁团团围在中央,手持森冷的短刃逼近。
刘胜晁喝干最后一口酒,扔开了酒葫芦,反手握住背后紧伏的大刀,噌然一声拔了出来,朗声笑道:“大刀刘胜晁在此,尔等鼠辈可敢一战?”
七八个黑衣人默不出声,虎视眈眈的站在原地。
忽然几人退开,从身后走出一个黑衣之人。但不同的是,此人并无黑色面罩遮脸,而是露出一张狰狞的脸。脸上有长长的一道疤痕,险些将脸分成俩半。
“久闻刘帮主大名,吾名,芜荒!”
刘胜晁呵呵笑道:“芜荒?江湖里可不曾听说你这一号人物。”
芜荒也笑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刘胜晁面前,用手指轻轻将刀移开,毫不在意刘胜晁身上散发的浓浓的血杀的气息,道:“不愧是江湖里有名的高手,杀气很浓。唔,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仅仅用这把刀可是杀不了我的。”
刘胜晁握紧了刀,但没有再度抬起,而是放松的将刀刃垂在泥土中,像一个老朋友般和蔼,却不掩身上几乎凝固的杀意。
“老夫看不出来,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若刀杀不了你,何物能杀你?”
芜荒背过身去,将后背坦然无疑露出给刘胜晁。他仰头看着簌簌而落的被风摇落的树叶,略带惋惜的说:“刀可以杀人,自然也能杀我,只不过,凭你却不能杀我。”
刘胜晁怒极反笑,“那就试试?”
芜荒转回来,看着刘胜晁,冷漠道:“你这种人物,我一只手就捻死了。”
刘胜晁气沉丹田,唇中猛然吐出一口浊气,双手举刀用力的劈砍而下。
“咄!”
刀势太过猛烈,甚至在落下的一瞬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犹如濒死之人发出的绝望的尖叫声。
雪亮的刀刃分出俩股气流,席卷着搅碎几片树叶。
芜荒平淡的看着落下的刀,像是捏起一片树叶般,伸出修长没有老茧的左手,轻轻捏住了刀刃。
刹那间静止。碎叶失去了风的助力,颓然止住了势头,纷纷洒洒落下。
“你”刘胜晁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说道:“你是修行者?”
芜荒手指微微用力,刀身轰然破碎,就像飘散的碎叶般,变成一堆铁片,哐哐当当掉落在地。
“所以说你凭什么杀我?”
刘胜晁扔开刀柄,脸上种种表情一闪而逝,最后变得无比坦然,“吾以前总是听闻世间有修道之人,却无缘一见,今日死的不冤,哈哈哈!”
芜荒伸出手,扼住刘胜晁脖子,将之提起,笑容不改,只是因脸上的疤痕而显得狰狞无比。
“刘帮主,那个小子在哪里?”
刘胜晁憋红了脸,双手紧紧扒住芜荒的手,痛苦却又强硬道:“若老夫告诉与你,岂不是妄活到这把年纪?”
芜荒轻轻叹口气,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刘胜晁,道:“那就死吧,活了这一把年纪也应当够了。”
“哈哈哈”刘胜晁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声,眼神骤然凌厉,悬在空中的脚猛然踹向芜荒的小腹,同时双手发力,硬生生的掰开芜荒如铁钳的左手,借脚上之力翻转退开,同时将芜荒踢的踉跄倒退。
“你!”芜荒犹如吃了只死老鼠般脸上露出难堪的深色,怒道,:“你这如蝼蚁般的东西,竟敢踢我!”
刘胜晁揉了揉脖子,艰难的站起来,咳嗽道:“修行者又如何,老子一生铁血江湖,不知比你多杀了多少人,仅凭着这些还不够!”说罢反掌向前,握拳于腰身,脚下划个半圆,卷起一滩土泥与落叶,宛如一只毛发皆张的狮子呈扑食状,原地蓄势待发。
芜荒用力踏下右脚,发出轰然一声巨响,犹如一颗炮弹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