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僖县主瞬间瞪圆了眼睛,作为诸王贵女她们在宫中动用私刑很是平常,法立于上而俗成于下,即使有这个律令也从未被实行过,万万没想到今日寇红红竟然以此为把柄。
寇红红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嗤笑了一声,说道:“安僖县主在禁中动用私刑,罔顾法纪,即日起褫夺县主封号,收回所有食邑,发配安王封地,在京私产全部没入公库。”
安僖县主惊得花容失色,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这惩罚实在太重,重得像是蓄谋已久的陷阱。
初来都城之时,贵女们均是谨小慎微的,生怕行错一步或是出了纰漏,为父王惹祸上身。可随着寇红红日复一日的的纵容与袒护,她们全然忘记了之前的战战兢兢,张扬跋扈的气焰彻底取而代之。她们已经习惯了诸多犯上的事情,以至于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逾越,浑然忘记了上下尊卑。如今想来应是被长公主一步一步的引到了套索之中,安僖县主认命的合上眼睛,等待着寇红红的发落。
寇红红见她束手就擒的姿态,笑得更加灿烂,说道:“诸王贵女在都城肆意妄为,无所顾忌。冲撞圣驾,冒犯天颜,屡次违反《大郑新律》,弄得朝野上下,怨声载道,即日起全部遣返回封地。”
宁王都没了,这些藩王也要削了,留着这些贵女在都城又有什么用呢?寇红红得意的笑倒白抱石怀里,只觉得醉意又上了眉头,眼神迷离的看着身边的美人,今日冲冠一怒只为了送个祸水的名号给他,不过这祸水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白抱石神色如冰雪,冷眼旁观了寇红红的一场大戏。戏到尾声,那个扯动风云的女子在他耳边若无其事的调笑着:“都说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我看是他们没遇到侯爷,倾城又倾国,惊动天下人。”
不管安僖县主现在如何心如死灰,今后又要遭受多少贵女们的非议恶语言,对于寇红红来说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她醉了,她要睡觉。
“侯爷,抱紧我。”
说完,寇红红蹭了蹭白抱石的肩膀,靠在上面醉醺醺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