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寇红红气笑了,讽刺道:“还真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南北二衙好大的威风。”她说完扬鞭而去,只留下陈巍在原地跪了好久。
部堂之间各自为政,现在竟然连她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不改是不行了。
铜壶中的水滴到刻线,鸡鸣声在高耸的阁楼之间回荡。
陈巍的使者见到单箐时,她正在食肆用早餐,一碗酸酸辣辣的汤,配上白白软软的面,最后撒上青翠欲滴的葱花,令人食指大动。使者见她吃地酣畅淋漓,便十分规矩的退到旁边等候,并没有说出只言片语。
使者没等多久,一个穿着灰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寇红红面前,躬身行礼说道:“耿夫人,家主李烈有信送来。”说完双手呈上一封信,可过了片刻这封信还在手上,他纳闷抬头看去,单箐吃得热火朝天,忽然视线就被遮住了。
原来是一个携萧带剑的少年坐在了单箐对面,他视若无人的拍了一封信到单箐桌子上,说道:“单幼薇,这信是我堂哥的。他说你也不会看,所以让我直接跟你说,天地君亲师,人之纲常也。”
凝碧来的时候正好是这么个场面,一个人垂手侍立,一个人双手呈信,一个人拍桌传话,而单箐则专心致志的吃面。她看了看这四个人,捂着嘴笑道:“耿夫人,贵主有请!”
单箐闻言慢慢地放下木筷,万般不舍的将视线从汤碗上移开,抬头露出一个微笑,说道:“这就来。”她依次取走三个人的信件放到衣袖中,聘聘婷婷的跟着凝碧上了金缎红帏车。
公主府内。
“什么桑田,什么果田,将稻田改了别的用处,百姓的饭食谁来管?就算是赚了钱,又有几个能到国库里,都叫他们自己贪污进荷包里了。谁提出来,就让他自家给我改了,永世不得耕稻田!”
寇红红对着几个身穿官服的大发雷霆,看见单箐进来便挥退了他们。
单箐行过了礼,笑着将摆三封信在她面前。寇红红啼笑皆非的看着单箐,伸手随意拆开一个,看完递给单箐,然后又拆开一个,如此看过两个后,指着最后一封信笑问道:“幼薇,你猜严法融信中写的是什么?”
单箐紧蹙着眉,盯着第三封信,若是目光如针,这封信就要被戳得满是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