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这话说的,怎么抬举她,却贬损我?!”宁王道:“照王兄所说,我还比不上一个八岁的小丫头?!”
“她能将生意做大,你能吗?”成王道:“她那个火锅楼,别的我就不说了,你有本事也复制一个……”
宁王犟道:“谁愿意做她做过的生意?我做个别的。”
“好好好,你做个别的,”成王叹气道:“咱们两兄弟还是指望他们能安全回来吧,不然咱们是真的小命不保了……”
宁王拧了眉头,这个,他是懂的,他虽然看不大懂人的心思和心理。但是对于这种天下大势,还是懂一些的。毕竟是宗室出身,并非吃素的。
“若是冯璋死了,这晋阳就要推王兄出来主事了,这个位置,是个烧心的位置,晋阳不一样,与所有的政权,城市都不一样,”宁王道:“旁的城市,旁的政权,主子若死了,人心也就散了,或是转移了,再出现一个领头人,可是,这晋阳却不会……到时候,推王兄出来,不过是当个样子,给别的天下人看罢了,王兄既不可能真得了晋阳的人心,却又要承受北廷南廷所有人的仇恨,这王县令可真是想要烤死人了……”
“而且还要背一个反名,”成王苦笑道:“王县令这个老谋深算的,你以为他直言相告安着什么好心?他这是逼着我们交出势力接应冯璋和路遥呢,不然若是出了意外,咱们就能上祭台被烤了。”
宁王道:“真是心计颇深。”
“是啊,是心计极深。为了冯璋,几乎都要无所不用其极了。”成王无奈的道:“写封密信交由王县令吧,让他的人给京城的人送信,无论如何接应这二人回来。务必叫他们尽上所有的力气,叫他们也尽早的撤出来,还有咱们的家人,也要撤出来了……”
“王爷可谓是说到点子上了,北廷南廷常年科举,选拔的人才,只比晋阳还要强大的,毕竟是朝廷,可是,有才者不能用,用而不能尽用,又常积于内耗,长此以往,什么都被耗光了,自然气数也就尽了。晋阳的确是不一样的镜像。”王县令道。
“敢问王大人,是什么让你们掏心掏肺的为主尽忠而无私心呢?!”成王道。
“正是私心,我们的私心而让我们尽所有忠心。”王县令道。
宁王道:“这是什么话,尽说些听不懂的话,说人话行不行?!”
成王却懂了,恍惚了一下,道:“县令大人是有志向的人。本王算是服了。冯璋身边尽是如县令这样的人,保愁不强大?!”
宁王听的稀里糊涂的,想问又觉得跌面子,便忍住了没问。
成王话题一转,道:“今日我们二人前去,是想说留在晋阳罢了,宁王想在此做个小生意,蒸汽机不敢想,但别的还需县令大人支持。”
“这是一句话的事,自然的话罢了,蒸汽机不敢说,但是别的,都好说,蒸汽机,得要等主子回来再说。公主以前曾说过会给王老实,所以……”王县令道,“王爷要做什么生意,只管按规定办,我并不妨碍。”
“如此再好不过,”成王笑道:“今日劳县令百忙之中抽空来了,我和宁王真心的希望冯璋能早日回来,我也不必架在火上烤,我们也能安心呆在此处,将家人接来,做个富家闲王。”
“那便借成王吉言。若是两位留此,是晋阳之福,他日,必助两位接回家眷。”王县令笑道。
不说接来,而说接回。